不由得点了点头,给梁俊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梁俊喝了一口,只觉得浑身的暑气和累乏一扫而空,整个人说不出的爽快。
“不错,不错,这酸梅汤着实不错。”
李渊喝了也是连连赞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正喝着,忽听那公子长叹一声,道:“可惜啊,可惜啊!”
梁俊和李渊一愣,对视一眼。
这公子哥是怎么回事,对着纸币说什么可惜。
梁俊给李渊使了个眼神,那意思明显是让李渊问一问公子哥可惜什么?
可惜这钱不是他的?
不应该啊,这公子看起来不像是缺钱的人。
李渊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这位公子,不知可惜什么?”
那公子拿着三张纸币依次放在了桌上,指着第一张道:“这位公子,我是可惜镇南公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啊。”
公子哥一说这话,李渊皱眉困惑,纳闷这公子哥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梁俊则计上心来,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这公子哥。
难不成他还能看出自己的计划不成?
雍州改制之前,梁俊就考虑过自己没有政治经验,根基浅薄,贸然改制只怕最后功亏一篑。
因此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同时也做好了一旦改制失败,自己翻盘的后路。
这后路就是通过改制创建的银行。
所有的人都认为,梁俊要求丝绸之路上的商家全部强行要求使用交行发行的纸币乃是为了方便互通有无,让丝绸之路上的商贸更加方便。
甚至连东宫的人也都是这样认为。
但梁俊这样做更深一层的目的是通过银行,控制炎朝的货币。
这样只要自己在军事战场上不利时,就能通过经济战场找补回来。
穿越过来的这帮帝王将相们虽然治国安邦,行军打仗是把好手,但基本上没有人懂得经济学。
梁俊虽然也不精通,但好歹也算的在海上经营多年,和国际上各大银行打过交道的人。
自己与客户之间的经济往来,全都需要经过一系列比较麻烦的操作,方才能够将钱正大光明的存入自己的账户内。
时间一长,对于货币和经济上的一些常识还算是比较了解。
靠着这点知识,对付经济学家可能差点,但是对付这帮连经济战概念都没有的帝王将相们那是绰绰有余。
眼前的这个公子哥,难不成看穿自己的目的了?
不应该吧。
就在梁俊胡思乱想的时候,公子哥开口了,这一开口,可是把梁俊吓了一跳。
只听那公子哥指着纸币上的字看着李渊道:“这纸币乃做工精良,全都由雍州交通银行印制发行。这雍州是谁的地方?乃是东宫的根基所在。如今南楚与东宫势同水火,若南楚境内全都用雍州发行的纸币,若是有朝一日,雍州在这上面动文章,南楚岂不是全无招架之力?”
李渊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这公子哥是什么意思。
看着这三张纸币,怎么想也想不通,雍州会怎么做,才能用纸币让南楚招架不住。
梁俊心里则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表面上却一副淡然模样,看着这公子道:“这位公子的意思是?”
他略微顿了顿,想要等待着这公子自己接话。
那公子却又皱眉摇头,道:“在下也不知道雍州该怎么做,才能靠这小小的纸币打败南楚,但看到这纸币的时候,在下脑海里就觉得,南楚断然不能用此纸币。”
梁俊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瞎猜的。
不过心里对这个公子哥不由高看一眼,看来这人还有当经济学家的潜力。
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打眼就瞧就知道纸币背后有大学问。
若是有人带他进门,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猜到自己真正的目的。
那公子也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梁俊,笑道:“在下胡言乱语,胡言乱语,让公子见笑了,见笑了。”
说着拱手看着梁俊道:“在下姓楚,单一个阳字,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楚阳?”
梁俊心里默念一遍,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赶紧回礼道:“楚公子当面,在下姓殷,单一个俊字。”
正说着,突然从城门口传来急促的声音。
“赶紧关城门,赶紧关城门!”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帮读书人出现在城门口,命令门口的老卒关上城门。
打头的正是高富。
高富面色焦急,显然是城内出了大事。
梁俊一见,心道不好,二话不说起身上马奔着城门而去。
李渊和扎得等人也都紧随其后。
楚阳那帮喝茶的读书人也全都跟着着急起身跟着梁俊往城门走去。
好在那老卒年老力衰,高富这帮读书人也没关过城门。
加上他这么一吆喝,门外的人纷纷往城内拥挤。
城门不仅没关上,反而比刚刚开的还要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们是前来应考的学子,为什么要关城门?”
梁俊趁乱进了城,楚阳紧跟着他。
高富也是个没有心机的人,这边有学子抗议,他直接就把关城门的原因说了。
梁俊一听愣住了。
什么玩意,诸葛先生不见了?
老子千里迢迢跑了,眼瞅着要追上诸葛亮了,这到手的鸭子还飞了?
一听这话,梁俊赶紧上前帮忙。
有了梁俊几人的帮助,城门算是彻底的关上了。
这城门一关上,梁俊就把高富从混乱的人群里拉了出来。
他要问一问这个书生,诸葛亮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