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翎皓笑了:“四哥怎么会不希望你回来,父皇病了,自然是希望我们都多陪在身边。”</P>
“可是,为何没有看到弟妹的人?”</P>
“因为不大清楚这边呃情况,我独自回来,让她还留在镇国府。”</P>
这句话音落的时候,身后又有脚步声,两人同时转头,看到正走入殿中的是他们的二哥,御景煊。</P>
“二哥。”</P>
“二哥。”</P>
两人同时道。</P>
御景煊走上来,点头:“七弟,你去见过父皇了?”</P>
御皇柒微点个头:“嗯。”</P>
御景煊看着内殿的门,叹息:“父皇最近频频昏迷,太医道是旧疾复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P>
“二哥无须忧心,父皇洪福齐天,应只是最近操劳过度所致,会好起来的。”</P>
御翎皓打断御景煊的话,道。</P>
御景煊也点点头,看向御皇柒:“如音没有与你一同回来?”</P>
相比御翎皓,御景煊对于如音的事问得更直接一些,或许身为太子的他,总觉得虽同为兄弟,自己毕竟是太子,比他们高一等,自己要说什么,总不用太多顾忌。</P>
“她还留在镇国府。”</P>
御皇柒淡淡再回一次。</P>
他的两位兄长,在他回皇都之后的这第一面里,不到十句话都问到了如音。</P>
“你一路风尘赶回,向来也是累了,先在宫中歇下,你的身体也不适合劳累。”</P>
知道如音留在镇国府没有一同回来,御景煊心中有些失落,让御皇柒先去休息。</P>
“我与你四哥有些话要说。”</P>
御皇柒并不婉拒,点点头,看着他们两人走了出去。</P>
他也去了怡和殿,这个皇宫里,也唯有那曾经拥有他与如音共同的记忆的怡和殿,让他不那么排斥。</P>
在房中打开那小字条,清秀的笔迹,约他晚上在老地方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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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那清冷的宫殿旁的空地上,孟澜衣依然是先到的那一个。</P>
耳边依然有那些哭喊声,疯笑声,在愈晚的夜,就愈是清晰,所以,这里并不会有人来。</P>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听得身后有轻微的声响,心中一动,蓦然转身。</P>
是了,还是那个他,一袭如月白衣,鹤毫大氅在身,只显得他更仿若谪仙。</P>
他的眉目清冷,像是这清寒的月,俊美依旧,令她心动。</P>
“爷,你最近可好——”</P>
她忍不住问,他跟画如音一起,离开了皇都这么些天,她一直看不到他。</P>
“嗯。”</P>
不喜欢孟澜衣过问这些,御皇柒还是应了一句,道:“让我来,是有什么事。”</P>
“我已经查出皇上身上的问题,他中了一种蛊。”</P>
御皇柒的眉轻蹙起,“你确定?”</P>
孟澜衣点头,将自己暗中观察的关于皇帝的身体情况还有平日的反应都详细跟御皇柒禀告。</P>
“那种蛊,能让人忘了心中想要记住的东西,在乎的人……还能让中蛊的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办事。”</P>
“母蛊,在皇后身上。”</P>
御皇柒的这一句,不是问,而是肯定。</P>
孟澜衣点头。</P>
到此刻,她入宫的目的已经基本上达到了,御皇柒让她查的事也查到了,她是不是可以,离开了……</P>
“爷,您对画如音,是什么样的感情?”</P>
她绞着手中的绢帕,壮着胆子问出这心底的一句。</P>
御皇柒正在想她刚才说的事情,蓦然听到她问,原本背对她的,转回身来。</P>
可是,他并没有回答。</P>
孟澜衣似乎能感觉到那锐利的眸光看着自己,她鼓起勇气,再次道:“这、这宫里的事情应该很快便结束,那我也能离开了,我……”</P>
她咬咬牙:“我想回到爷的身边,就像,就像当初在梁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