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勒痕一般要在死者12小时后,才会显露出来,所以这也不全怪你们,只是以后下结论时,不要再这样的草率就可以了。”
虽然阿瑟是好心解释,但谢尔听着却感到异常的刺耳,不由重重的“哼”了声。
阿瑟仿佛没听见一样,仍是继续推测着,“凶手应该和死者认识,而且是个十分健壮的人,尤其是他左手,你不妨在他的工作地点查找一下。”
谢尔本来就不怎么服阿瑟,再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挑了下眉。
“您不会是在跟我说笑吧!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只看尸体就能知道凶手模样的!”
阿瑟也不理会他的挑衅,指着尸体脖子再次解释道“他的勒痕,是从右侧开始收紧的,这说明凶手一定是个左撇子,你只要到码头上找到那个左撇子,又与死者认识,那个人多半就应该是凶手了。”
阿瑟虽然感觉自己已经被眼前这个年轻的警官所厌恶,但是身为法医的职业习惯,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推测方向,至于听不听,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谢尔觉得阿瑟简直就是在天方夜谭,他不相信一个整天蹲在校园里的学生,能推测出什么真相。
不过他也没再出什么恶语,只是简单的向阿瑟点了下头,人便毫不停留的走出了冷库。
谢尔刚走出冷库就碰到了贾比,贾比先是一愣,然后挑衅式的撇了撇嘴,“原来是谢尔警长,怎么跑到了我们这里。”
谢尔看到贾比也是满脸的不屑,“我对您倒是更加的好奇,您不在赌场妓院里寻欢作乐,怎么跑到学校里来了。您可千万别说,到这里是来学习的,这样我只会为爱丁堡大学感到悲哀。”
“你!”
贾比被谢尔一通的讥讽,只气得满脸通红,马上反击道“连自杀和谋杀都分不清的警察,我觉得应该更谦虚一些,您说呢!谢尔警官阁下。”
这下确实把谢尔也气到了。
阿瑟这时从下面的冷库走了上来,看着两人聊得火热,竟很没眼色的说道“你们是朋友?”
就见两人同时冷哼了一声,又一起扭过了头,不再看向对方。
阿瑟不禁很是尴尬,贾比这时又冷嘲热讽的说道“这位是警察局局长柯林·雷斯垂德的儿子,是咱们苏格兰的警界新星,谢尔警长阁下。”
阿瑟听得想笑。
贾比的父亲巴塞尔·弗雷泽也是次席内政大臣,同时兼任税务局长,与警察局同是三驾马车之一,没想到这两个官二代,私下里竟然会是这副模样。
谢尔这时再也忍不下去,尤其是贾比的那句,“连自杀和谋杀都分不清楚。”
这妥妥的就是,在怀疑他们警察的专业性,谢尔不禁便把矛头指向了这次麻烦的源头,阿瑟。
“您之前的一番推论,我觉得十分的精彩,就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来调查这宗案件呢?”
还没等阿瑟回答,贾比就先跳了出来。
“那可不行,下午阿瑟还要跟我回去,参加弗雷泽家族的聚会呢!而且查出真凶,那是你的职责,不是吗?”
谢尔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虽然可以取笑贾比,但是却不能对弗雷泽家族不尊重。
阿瑟拦住了还在置气的贾比,反过来向谢尔平静的说道“现在时间还很充裕,我们现在就去,也许只用一个上午,就可以将这起案件解决了也说不定。”
谢尔不由被阿瑟给直接气笑,“好!既然您觉得破案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这次一定要请您多多协助。”
“那我也去。”
贾比见阿瑟答应了谢尔,他自然也不想被落下。
谢尔也答应了贾比的请求,他就想看看二人破不了案时,将会又是怎样的一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