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板唉声叹气做什么？”</P>

“我儿城白。”</P>

说到虞城白，大概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海市靠海，人杰地灵。生个漂亮娃娃也是不稀奇。</P>

不过啊！年幼时的小白黝黑瘦小，像只没长大的水猴儿。后来随虞父出海打渔，不知怎么的回来后就在家里关了两年。虞父也只是说那天刮大风翻了船，儿子落海呛水染了病。</P>

大概是张开了，十岁的虞城白面容稚嫩白皙，身高却比同龄人高挑许多，眉眼细长、眼尾微垂隐隐有七分贵气、三分痞气。</P>

老村长看着这娃娃总是欢喜：“这若是长大了得祸害多少小姑娘！”</P>

“小白长得这么可爱，可是当大明星的坯子。”</P>

“明星是什么？”</P>

老婶娘给虞城白普及了什么是明星</P>

虞城白说：“我想当明星。”</P>

他想让世界都看到他，想族人能够找到他。</P>

全镇的长辈们嬉笑而过，年幼的他或许还看不懂那么复杂的情绪。</P>

他的性格乖巧内向，又格外漂亮惹了老师喜欢、女孩簇拥。同时也就惹了男孩子生厌，合起伙来欺负他。</P>

有次浑身伤回去被虞父看到了，才晓得此事。</P>

“你打不过还跑不过?”虞父看着儿子委屈巴巴的，即心疼又好笑。活该长了这么高的个儿。</P>

海市多商人，虞家依水而生、捕鱼而存，认识五湖四海的朋友。便有人推荐虞父让孩子学习武术，正巧他认识玄巳道长，他想收个关门弟子。</P>

暑假，虞父便筹划起让儿子山上习武这件事。</P>

那是梧桐山、上清宫。</P>

小男孩生的白皙乖巧，往他身上瞧瞧，鼻青脸肿像是将将打了架来的一身挂彩。</P>

虞父：“这是我儿城白，长的太漂亮，惹姑娘喜欢，情书海海。男娃们厌他，欺负他。别看他比同龄人高出半个头，却胆小的很，就想着送来学两年武。”</P>

玄巳真人善长枪，已经收了十位徒弟，徒弟也都收了徒孙……就想收一个武学天赋好些的作关门弟子。</P>

清城不通武，但悟性极高。说通俗些就是‘肢体跟不走脑子转’。</P>

枪是百兵之王，清城空副练枪的好身材。</P>

玄巳并不想收他，只是故友推荐，虞父交了学费又送了礼，便勉强带在身边给小徒儿做个伴，顺便教导。虽是赐了法号‘清城’，却是以师生相称，并未开坛拜师。</P>

玄巳的第十个徒弟，正巧和城白年仿，不过半天就打熟了。</P>

“清越师兄！”</P>

那是闲庭院的外墙，树从墙脚起，拔地而生，可是枝繁叶茂，隐约瞧得见果子青涩。</P>

大概再等些月份就可以打来吃了。</P>

少年爬上树，一手扶着枝干，一手递过去拉城白。“上来，带你去看一个小师侄。”</P>

小清越活泼好动，是个上蹿下跳的皮猴子。</P>

上清宫，里外全是乾道弟子，也就得了小师侄这么一个暖乎乎、软绵绵的女娃娃。偏生清铭师兄金贵着，锁闲庭院里头不让他们见。</P>

他手持着竹简，推开门扑鼻而来一阵药香，小姑娘趴在吊床上睡得正香，白嫩的手臂似莲藕，环抱着只兔子玩偶。</P>

虽是山上，但暑气也重，他扒开小姑娘看，枕席都印出了水印子。</P>

阴影投上小脸，她搓了搓眼睛，甜糯喃语：“师父！”</P>

清铭摇着蒲扇纳凉，“师父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