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瓶啤酒下肚,他醉了,在四周一片惊讶的目光中踉踉跄跄的回到船舱,一头栽倒铺位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晨,“重庆”号豪华高速客轮靠上江城新区的客运码头。
冷坚下船后没再乘坐城铁,他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老城区的家。
白冰不在家。
冷坚在厨房的冰箱里找到一只咸鸭蛋和一根火腿肠,又找到没喝完的半瓶“黄鹤楼”,又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白冰今天起了个大早,她要和“混混”小六子去远郊区的事故科“醒酒处”,接在“小号”里醒酒的“混混”阿毛。
昨天上午,她费了很大功夫,终于找到了冷坚在税务局工作的同学亮子,亮子又费了很大的功夫找到了他嫂子的嫂子在交警支队工作的哥哥。
下午,她和小六子在亮子的陪同下,拿着交警支队一位副支队长写的条子来到了事故科。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软缠硬磨、讨价还价,最后交了两千元的罚款,事故科终于答应放人,免除拘留处罚,但是,要吊销阿毛的驾驶执照。
白冰一听急了,又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软缠硬磨,又打通了亮子嫂子的嫂子的哥哥的电话,最后在“哥哥”的“关照”下,事故科终于答应阿毛的驾驶执照可以不吊销,扣六分,以示警告。
随后,她和小六子又在亮子的陪伴下,看到了仍在“小号”里呼呼大睡的阿毛和撞弯了前保险杠的吉普车。
当然,在“哥哥”的“关照”下,晚上她通过过去开火锅城时认识的市里最高档的“鲍翅楼”的老板,请了“方方面面”的吃了一顿。
接出阿毛,白冰让小六子开着吉普车到事故科附近的汽车修理厂修车,她和阿毛进了一家包子铺。在阿毛狼吞虎咽的一口气吃了一斤猪肉大葱包子、两大碗三鲜鸡蛋汤后,将他送到医院去陪她的老娘。
临近中午,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
一进门,她就看到倒在茶几上的空酒瓶和吃了一半的咸鸭蛋,随后又找到了歪躺在卫生间地板上昏睡的冷坚,并闻到一股着酒后的吐出物的恶臭。
顿时,她气不打一处来,打开淋浴器的冷水喷头,冲着冷坚的头一阵猛冲。
冷坚被冰冷的水冲醒了。
“这我在哪?”
“在自己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是喝、喝、喝,真是死不了改不了!”
白冰忿忿的瞪着冷坚。
冷坚没有顶嘴,慢慢的站了起来,脱掉沾满吐出物的上衣,走出卫生间,一屁股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白冰开始清扫卫生间,她越想越生气。
五号那天早晨,冷坚将她从熟睡中推醒,告诉她要干惊天动地的“事”后,她不但没有反对,反而表现出很高的热情。
几天来,她陪着冷坚会朋友、用手机拍照片、制作电脑图片、乘坐豪华观光列车“实地考察”、制定行动计划、购买器材用品,凡此一切,她将她的聪明智慧发挥到了极致。
虽然她还没有嫁给冷坚,但是大学期间中国传统文化熏陶,中国女人的“三从四德”,尤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混蛋理论,已经在她的灵魂深处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她憎恶“大难来临各自飞”的论调,坚信“同舟共济灾自灭”的信条。
自从和冷坚同居后,她就将冷坚当作她终身的伴侣。
可眼下,难道又出了什么大岔子?不然冷坚不会独自一人回来,也不会大早晨酒就喝得酩酊大醉。
她打扫完卫生间,打开洗衣机,将冷坚的脏衣服扔了进去,然后回到了客厅。
冷坚仍然坐在沙发上发呆,眉宇间显现出更加无比的愤懑和无奈。
白冰泡上一杯茶放到冷坚面前的茶几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个电话?”
冷坚看也不看白冰,继续发着呆。
“说话啊!你聋了?”
冷坚还是看也不看白冰,还是继续的发呆。
白冰的无名火顿时再次爆发,一个箭步走过去揪住冷坚的耳朵。
“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一鸣那个混蛋他不干”
“啊”
白冰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屁股坐到冷坚身旁。
冷坚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只能找阿毛和六子了”
白冰给“混混”阿毛打了电话。
阿毛一口咬定他得陪住院的老娘,只能抽空去半道接应,说什么也不肯参加“行动”。
另一个“混混”小六子也一口咬定,只要阿毛参加,他就参加。
得到二人坚决的回答,冷坚和白冰就象一对都泄了气的皮球,又气恼又无奈的对坐在沙发上,谁也说不出话。
直到下午,程一鸣打来了电话,他们悬在空中的心,或者说即将消失的“救命稻草”又回到他们的“手中”。
程一鸣在仔细研究了冷坚留下的图片后,经过一天一夜的思考,他那个贪梦的心终于致使他下了决心。
他想好了,这将是他退出“江湖”的最后一道大餐!
他要和冷坚一起干这件“惊天动地”的事。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