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云听到这番话,真的是肠子都要悔青了,她埋怨地盯了杨秋生一眼,连忙安慰道:“没有不要你阿七!是我们的疏忽,今晚上你就睡新屋,想怎么睡怎么睡,好不好?”
杨秋生覆在沈连云的手上,一齐为阿七顺着哭嗝,“阿七别哭了,都是你杨大叔的错,你阿娘昨儿晚上太累了,睡得早,不怪她。”
说着,他朝自己媳妇儿投过去一个“我帮你分忧了”的眼神。
沈连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却不由得有些难为情起来,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阿七要怎样才原谅我们啊?”
阿七停下搅动手里的被角,“今日我不想去府衙上学!”
昨晚上太困了,他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夫子布置下来的作业只写了一半,更别说冯盛那个家伙的了。
反正这两个人昨天晚上对不起他,只顾自己享乐,索性以此为筹码,来换得一天的闲暇时光。
“怎么样,这个要求答不答应?”他眼中还有泪光,晃得沈连云心软。
“那好,但只许缺席今儿个一次哦!”沈连云朝他比了根手指。
阿七一把拽住她的食指,“那是自然!”
三人吃过早饭后,沈连云同府衙里来接阿七的小厮打了个招呼,用的理由是以前上中学那会儿常用的“生病了”、“不舒服”来搪塞的。
哎,她个二十几岁的人,居然还要如此撒谎,真叫人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
忽然想起什么,她进屋坐在桌边,看着赶课业的阿七,“阿七,你们可曾过一个节日,叫中秋。”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过几天应该是农历的八月十五,但这个时代的纪年方式和日期有些不同,所以有些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