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快,换你来帮我抄一截儿,我的手要废了。”阿七伸手递过毛笔,将头搁在桌面上,说得有气无力。
“我俩字形不一样,小心被夫子察觉出,还要加重罚你。”沈连云专心致志地低着头,从头开始起针。
阿七拽过她的毛线球想引起对方的注意,“没事的,夫子只会看个大概,不会往细了瞧,你就看在我给你画图纸的份上帮帮我嘛!”
沈连云叹了口气,接过他手里的笔,“抄到哪段来了?”
阿七又元气满满地把书推了过去,“这儿,‘平阳侯北上平乱’这一节。”
沈连云比对着书上的字句,认真下笔,尽量让两人的字迹相仿,“对了,你可以分担给小盛一些啊,仗义的兄弟都该是有难同当的!”
阿七闻言怒的抬头,“那个家伙知道我被罚,笑话我都来不及呢!他岂会好心帮我抄书。”
他举起一只手,将头支在桌上,“再说了,那个家伙的字完全是天书,找他帮忙,完全是帮倒忙!”
“阿云,你怎么在帮阿七做课业啊?”杨秋生手里拿着一截儿木头,缓步坐到桌边。
阿七给他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大叔,这不是课业,是夫子来折磨我的!”
沈连云笑着没有抬头,继续一行一行抄着书里的内容,“我看着他着实辛苦,反正也不需要动什么动脑子的,索性替他写一阵。”
她最记得小学时,老师布置的暑假生活或是寒假生活,小小的一本书总要等到开学前才着急着要做。
还有什么十个周记啊,几个手工作业啊,课外书读后感笔记啊,真是愁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