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云本想解释她其实只是想借个名头来请客,但看着阿七这张无知的笑脸,她索性咽下了后头的话,只让这个小家伙纯乐呵。
杨秋生进屋的时候就看见满屋子欢腾乱跑的小人儿,“杨大叔,我考试完了阿云要宴请村里人在望春阁为我接风!”
沈连云忙上前拉过自家夫君的手,“自然是要先同阿生你商量一番的。”
“阿云,你拿主意就好。”说着,杨秋生从怀里取出了松臣送来的荷包。
“我检查过了,没什么异样。”
沈连云笑着从自家夫君手里接过,左右看了看,除了旧了点,样式仍然相当耐看。
一旁的阿七却因为这个荷包站住了脚,立在原地有些不敢上前。
沈连云察觉出他的异样有些不解地挑眉,“是你熟悉的东西?”
“你从何处得来的,阿云。”
沈连云见小人问得严肃,知道此物可能和白府有关,于是拉着他坐到了桌边。
“梁友致身边的近侍给的,不过没有说什么,是不是这个荷包有问题?”
说着,她将荷包递到了对面人的手里,阿七接过荷包的手却是不住地抖动。
杨秋生上前搂住他的肩膀,“此刻不想说就晚些时候再说。”
阿七靠在他的怀里,既没点头也没有摇头,整个人的状态让人看了有些担心。
这时,只听见院子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沈连云起身拍了拍自家夫君的肩膀,示意他在这里陪陪小家伙,自己去开门。
果然,出门就见着沈连月仍穿上上次见面的那身袍子,手里提着的是一个不大的竹篮子。
不知怎么,沈连云忽然想到耳熟能详的一句谚语,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着眼前这个人的经历也不禁让人唏嘘,辛苦经营,到头来却是什么也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