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床脚的沈连月趁着沈连云的注意力都放在床上,忙将自己散落的衣服从地上偷了回来,小心翼翼地穿着,免得待会儿跑路的时候衣衫不整,叫旁人看了笑话。
沈连云一颗心都扑在了杨秋生的身体状况上,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人的小动作。
忽然见顾大夫撤手,老人家有些不解地捋着自己的胡须,想来怕是误诊,他又抬过对方的手把了一回脉。
“连云,秋生如何会中合欢散的毒?”
他偏着头看向蹙眉站立的沈连云,怕对方不明白,他又解释道:“合欢散是春药,但剂量一旦用大了就会使人神志昏沉,秋生还病着,实在不宜用这样的东西。”
却见着边上的沈连云怒的转身,一把扯过床尾的还在穿衣服的沈连月的衣领,“你居然敢给我夫君下药!”
她紧咬着牙,恨不能将这个人碎尸万段,这样下三滥的勾当真是叫人不耻。
沈连月随着这拉扯,觉得胸口的呼吸一滞,有了大夫的诊断,现在无论她再怎么辩解也是无济于事的了,“你……快放手,我错了,都是……”
边上的方园见势不妙,忙上前劝解道:“哎呀,一家人如何闹成这个样子,小月可能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大嫂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这次。”
说完,她用力地向沈连月眨巴着眼睛,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其他来看热闹的人一时都聚在了一堆,众人皆是有些诧异,本以为是杨秋生强抢姑娘的戏码,没想的是姑娘主动投怀送抱的情节。
这样的反转让她们都小声地议论着事件的女主角,连带着还翻出了沈连月在钱府时毒害钱府少夫人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