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生对于切身安危的事情不敢让沈连云冒一丁点的险,“阿云。”
他只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但沈连云当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松开捏紧的拳头后点了点头。
她怎么舍得用这样的事情来叫这个男人忧心。
杨秋生见她转变主意,松下一口气来,不是他怕危险,他只是担心护不住她。
轿夫为他们掀开轿帘,沈连云抬步的脚忽然顿住,“敢问小哥可是捕快?”
对方见她这样笑着询问,还唤他小哥,面上微窘,“沈姑娘好眼力。”
沈连云没再说别的,回望了自家的夫君一眼后,坐到了轿子里。
行至田埂上的时候,村里的家犬许是听见动静,于是开始狂吠起来。
这样的响动在寂静的山村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县令府的轿子不算宽敞,杨秋生就将自己的媳妇儿抱坐在腿上。
沈连云许是累极了,靠在他的肩头已经溢出均匀的呼吸声,叫他听来心神俱宁。
只要这么守着她,杨秋生就觉得心满意足。
落轿的时候,外面的人掀帘,只见里面的男子轻轻摆手,示意不要吵闹。
在看见沈连云的睡颜后,那位轿夫忙识趣地合上帘子,原来沈姑娘睡着了。
许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沈连云的头有些不安分地扭动着。
为了叫她静下来,杨秋生偏头亲了亲她的面颊,在她耳边轻轻呢喃:“阿云放心睡,我在这里。”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怀里的人果然镇定了下来。
等沈连云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颈畔传来温热的气息,她张口出声,“阿生?”
身后的人听见这声呼唤,笑着坐直了身子,“醒了,我们刚好到家。”
沈连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轿子里,正准备起身出去的时候,发现腿有些发麻,不由得跌坐回身后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