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云明明以前都不爱哭的,因为眼泪这个东西,属于太私人的情感了,她总觉得在人前掉泪有些羞耻。
可不知怎么,她总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哭,还是那种止不住地哭。
可能在她的私心里,早已把杨秋生这个人当成了和自己一体的存在了。
杨秋生不住地为她擦着泪,在她收了哭声后,这才松下一口气来。
“阿云,阿七他总会长大的,很多事情以后都只能他一个人面对,而我们只是在他这一段路程上陪着他,不能替了他去承受所有的伤害。”
他见怀里的人轻轻点头,嘴角微勾,“所以阿七受伤也是他的经历,同阿云你没有任何关系,想明白没有?”
沈连云觉得她夫君的话说得相当有道理,比教过她的老师们说得还要好。
她想起阿七刚才的话,忙从桌上端起碗,因为坐在杨秋生怀里的缘故,她拿碗的动作显得有些费力。
杨秋生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起身将她安放在对面的板凳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递到她的嘴边。
沈连云为着他喂饭这一举动有些好笑,“我手可是好好的,怎么学着小盛喂阿七了?”
看见她的笑,杨秋生却坚持要喂她,沈连云没办法,只得张嘴。
在嚼骨头的时候,她指了指对方的碗,示意他也吃。
“阿云,见你吃得开心,就好像同我吃了一般。”
沈连云为着这话差点被嘴里的骨头卡住,她的夫君真是让她有时哭笑不得。
阿七和小盛考完的当天,因为县令要陪着王学政去望春阁吃饭的缘故,照顾两个孩子的重担就落在了沈连云和自家夫君身上。
为着这次的考试,两个人可是在这县令府足足关了三天,现在一下子解放了,没价地央求着他们二人要上街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