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叔都说了云姨昨儿没睡好,你练剑就练呗,非要这么显摆做什么。”
“我哪里就是显摆了,不过是想叫你们看个热闹!”
“你的热闹我来捧场,够不够?”
“可是……”
“好啦,云姨没有回话肯定是还在睡觉,你识趣些,行行好,不要扰了她和杨大叔的清幽。”
听着门外争闹着走远的人,沈连云倒松下一口气,原来最是思念的人,现在却是最难相视的存在。
“阿生,这件事我不会瞒着阿七。”
杨秋生听见这话,心中很是无措,“阿云,皇上杀白家,即使当初没有梁友致,他也会派另一个人来执行这个命令,你不过恰巧成了其中的一个因素。”
他将怀里的人推直起身,满眼疼惜地望着她,“不要这么苛求你自己好不好,因为我会难过,真的很难过。”
沈连云抬手轻抚他的面颊,“可是我憎恨这样的恰巧。”
等她收拾妥贴拉开门的时候,发现阿七仍在院子里练剑,相较于昨日卫临酒后的潇洒,小家伙更多的是一板一眼的方正。
见她出来,阿七立时收剑回鞘,顺势扔到了小盛的手里,堆着满脸的笑冲她跑来。
他本来想同往常一样一把环住沈连云的腰,可在看到对方发红的眼眶后,他有些怔愣地停了举到半空的手,“阿云,你哭了?”
沈连云稳了稳心神,神情严肃地看着身前的人,“卫临呢?”
阿七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又见事关卫临,心下不由得生出些慌乱,“他……他听说昨日自己耍酒疯砸了人家酒楼,于是搜刮了带回来的礼物,说是赔罪去了。”
身后的冯盛一听,也忙提着剑跑了过来,“云姨,是不是那个家伙欺负你了?”
“小盛,着人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沈连云说完,转了身又进到屋里,再没看屋门口站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