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友致放了手里的书,闲闲换了个方向,“高兰的事情是皇上点的火,善后自然也要君王亲自去了。”
卫懿阳闻言大笑,“能叫得朕擦屁股的,也只得怀深你一人。”
门外的內侍在听见里面的笑声后,终是鼓足了勇气敲门,在听见“进来”二字时,忙躬身端了盘子进到内殿。
“皇上,敬事房着人送来的牌子,说是您再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脚边当即碎裂了一个琉璃瓷盏,“出去!”
內侍只得颤颤巍巍地端了托盘退到门外,待听到门扉合上的声音时,梁友致起身抽离了身后那人环抱的手。
“皇上是要我被千夫所指吗?”
看着他眸子里的隐怒,卫懿阳却弯了眉眼,“有朕在,谁敢!”
这京城的夜色对于有些人而言太长了些。
沈连云坐在自家孩子的面前,有些无奈地环抱着手,“马上给我乖乖闭眼睛,不然明日就没有奶酪吃,也不给爹爹看!”
佩儿闻言,当即“哇”地大哭出声,“阿娘,不喜欢!”
“好你个乖乖,居然敢不喜欢费力生育你的阿娘,大胆!”
佩儿对于这样的斥责回应的是更为放肆的哭声,边上本有睡意的蓁儿立时被闹得皱起了眉头,“打佩儿,不乖!”
但她刚逞完一时的口舌之快,粉嫩的小脸立时叫那个嚎哭的弟弟挥了一下,于是更为声势浩大地哭了起来。
沈连云忙慌了手脚上前抱起自家的宝贝女儿,“哦,好了啊,我们蓁儿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