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主动拉了自家姐姐屁颠颠地跑到他们桌边,“阿娘,阿爹。”
听见自家儿子的轻唤,杨秋生笑着抬手捏了捏小人儿的脸颊,“刚刚怎么不直接进来啊?”
蓁儿冲自己的弟弟努了努嘴,于是佩儿扬声开口,“连翘姨嘱咐了,阿爹受伤,正在和阿娘用膳,所以我们不可随意惊扰。”
杨秋生为着自家儿子一板一眼地回话很是憋笑,“所以近来家中大小事宜都要以阿爹的需求为先,知不知道?”
看着两个孩子乖巧点头,他冲自家媳妇儿露出一个浅笑后,复又维持着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那今夜你们均不可挨着阿娘睡了,怕挤着我的伤,明白吗?”
他这话刚说完,倒是平时乖巧的蓁儿先扬眉回答,“哪次阿爹回来不是独占阿娘的,即使我和佩儿前半夜在你们床榻上睡着了,后半夜仍是会被抱回自己的屋子。”
这样赤裸裸的揭露叫沈连云抬手轻咳,“好了啊,你阿爹这饭还没吃完呢,你们先去床头玩着玩具去。”
于是两个小人儿熟门熟路地从柜子里掏出一箱子的木质玩具,里面的花鸟鱼虫皆是他们阿娘亲自绘图,然后交由他们的阿爹亲手制作。
不过除了这些木雕,还有好些看起来闪闪发亮的宝石和珠玉,虽然连翘姨常埋怨他们的阿娘暴殄天物,但他们不明白那个词的意思,只知道自己阿娘每次都笑着让他们可劲儿玩。
忽然,佩儿发现在他们放玩具的柜子上面放着一个木盒子,上面的雕花是他们从没有见过的漂亮,“阿娘,那是什么啊?”
沈连云刚擦完自家夫君的嘴,听见自家儿子的声音后,回首眺望,在看到那个物件儿的刹那有些微的愣神。
身后的杨秋生发现自家媳妇儿的异样,于是起身望向柜子,“没什么,就是一个空盒子,佩儿还不赶快去拿玩具,待会儿全都被姐姐抢走了哟!”
一听这话,小人当即失了对那个东西的兴致,忙小跑到自家姐姐的边上,“小飞鸟我也想玩,姐姐,你就让给我吧!”
听着两个孩子交换玩具的声音,沈连云微微勾唇,“阿生,那个人好像很久没有出现了。”
那个叫梁友致的人好像突然从他们的世界消失了一般,她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一种什么情绪,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