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连云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所以说出的话显得有些瓮声瓮气,怕周遭嘈杂让这个男人听不清,于是她慢慢抬头。
对上眸子的是一双含笑的眼睛,里面的温暖叫沈连云觉得有些贪恋,不由得抬手请抚上他的面颊,“我夫君的筹码是什么?”
感受着指尖的轻触,杨秋生握住了那双越发不安分的手,“融有我俩骨血的孩子。”
这样的回答叫沈连云上扬了眉梢眼角,“阿生绝对完胜!”
她不知道,石阶上站立的人将底下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二人这样的举动更加坚定了梁友致心中的那个决定。
冯县令看着底下的村民,不由得清了清嗓子,“各位,咱们村种果树有几年了?”
底下的人不知县令为何问出这话,但都噤声思索,“从沈姑娘在后山种下的果树开始算,怎么也都有七八年了,而我们也有三四年光景。”
沈连云听见这个回答不禁有些愣神,有这么久了吗?她竟在沈家村呆了这样久了!
忆起最初的那些果树,她和自家夫君种树的情形仿佛在昨日,去后山拜访老榕树,阿七突遇老虎,然后是偷树、虫灾,这一切仿佛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察觉到她的出神,杨秋生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我家的果树有多大,阿云就嫁给我了有多久。”
沈连云为着他别样的结婚纪念日算法很是好笑,不过神思在下一刻就被县令他老人家的话转移了重心。
“大家最初种果树为的就是能多赚钱养家,让家中亲族过上不愁衣食的日子,对不对?”
“对!”
响应声在人群里此起彼伏,“多亏了沈姑娘发展商道,才叫我们的这儿的果子销路这样好!”
连声的道谢和频频回转过来的目光叫沈连云有些难为情,只能一面往自家夫君身后躲,一面朝众人拱手寒暄。
冯县令看着底下的那个女子,是她只收微薄小利而开果树培训班,让村子里的人都学习果树的栽种之道,是她为了增加自己这个县令的功绩以此救助他的儿子,而免费向村民赠送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