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为着他这样的评价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面颊,想他在战场上是如何地威风凛凛,刚毅果决,今次居然被这个十多年的兄弟用“婆妈”来形容他,真是叫他有些哭笑不得。
边上的冯盛自然察觉出了他的失落,笑着轻敲了一下桌面,“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好了,这处地界也看完了,咱们走吧。”
阿七只能撤了自己覆在脸上的手,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跟在了他的身后。
新县令在吩咐府里的丫鬟备好茶点后就躬身朝他们的处所行来,可刚等他来到这门口,就发现里面的两个少年正从屋内踱步出来。
“二位大人若是不嫌弃下官这县令府,不妨多住些时日?”
阿七笑着冲他挥了挥手,直说不用,待他们行至花架底下时,他笑着上前抱了那盆仅残留着几篇叶子的花盆。
“这是什么?”
冯盛有些不解地开口问讯,看样子像是什么植物,却因为只有树干和残叶,瞧不出什么名堂。
阿七单手抱了花盆,拉过他的手朝府衙大门行去,“是阿云种的茉莉花,我每年怪爱摘了放入那个香囊里。”
怕小盛不知道,他特特低头望向自己的腰间冲他示意,“喏,就是这个镂空香囊,是你在我八岁那年生辰送的礼物,这式样还是你亲自看了什么古书设计的。”
冯盛抬手拿了那香囊查看,虽然没有印象,但触感却让他觉得熟悉,“为什么要放茉莉花?”
一声轻笑叫他抬起头来,见对面的人冲他招手,他笑着偏头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茉莉就是莫离,这样的寓意我很喜欢。”
说完,阿七站直起身,然后转头向身后急急跑来的县令辞行,连带着说明带走这盆花是因为公务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