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前面转了两个弯之后出现一道门，贴墙的一道缝隙露出灯光，就是在这里了，他握住门把手，顿了一下才推开门。

是个男人，第一眼看貌似没什么印象，夜以晨从容走进去。

里面是一间又空又大的屋子，边边角角堆了些小车零件，其余就是大片空旷，蓝旗坐的地方，就是屋子正中间摆着的一张红棕色真皮沙发，他正坐在上面，像是没骨头一样软软的瘫在上面。

见夜以晨进来蓝旗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继续翻看手机，表面上从容冷静。

其实蓝旗自己知道，自己只是故作镇定，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

要直接问他和林可可是什么关系吗？还是问他和夜涟林可可她们两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但他说不出口，不仅唐突而且可笑。

夜以晨的目光不知不觉定在了蓝旗手上，他看了好久，表情忽然变得怅然若失，随后他向后退了两步，倚在门上站着，又抽出一支烟点着。

他始终低着头，虽然蓝旗始终没说话也不觉尴尬，自顾自的吞云吐雾，一口浓浓烟草味的烟雾从眼前飘过的时候，恍惚间夜以晨觉得时光倒流了。

他已经多久没想到曾经和林可可生活中的那些小片段了，也从没有如此清楚过。

她每晚躺在自己腿上玩手机的时候，那近在咫尺的感觉仿佛就在当下，就连她微微笑起来时好看的眉眼是什么样都清楚的记了起来。

三年多了，她没换过手机，居然连手机壳也都没换过。

看蓝旗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他的手机，只是哀莫大于心死这话说的是对的，他始终无法正视心里那处一直在流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