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连城的质问,鸠摩面不改色,绝口不提之前的事,朗声道:“此乃阳界,不是尔等阴魂所呆的地方!”
随之取出一件法器,右手托起,左手捏诀开始念动咒语。
一时间,金光大作。
“走!”
一见鸠摩开始动手,董生顾不得多想,拉过连城的手腾空而起飞向院外。
没料,刚飞到院墙边便有一道金色符印虚空而现。
换一个方向,也是如此。
见状,王化成不由哈哈大笑:“哈哈哈,想逃?晚了!鸠摩大师早有布置,就等你俩自投罗网。”
笑声犹在回荡,夜空中却突然响起一阵肃杀的箫声,犹如汹涌的波涛,瞬间令院子西北角的金光消融于无形。
“走!”
董生拉紧连城的手迅速遁空而去。
“什么情况?”
正得意洋洋的王化成不由瞪大眼睛,一副气急坏的样子。
鸠摩显然也有些吃惊,呆呆地看着院子西北角。
“喂,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少爷我可是付了银子的,你还不快去追?”
此刻,王化成可谓又气又急又怕,连大师都懒的叫了,急急跑上前去冲着鸠摩大吼大叫。
也不怪这小子如此心急,真要让董生与连城逃过此劫,不定哪天晚上便找上门来。要是鸠摩不在的话,他的下场岂不是很惨?
没料,他的嚣张态度终于惹祸上身。
这个鸠摩可不是什么善茬,精心布置的法阵却被一阵莫名其妙的箫声给破了,目标也双双而逃,内心里本就十分窝火。
王化成这么一吼更是令其恼羞成怒。
当下里一巴掌扇了过去:“闭嘴!我怎么做事还用得你来教?”
这一巴掌扇的够狠,直接将王化成扇得转了三圈方才一头扑倒在地,满嘴牙齿崩落大半,血沫四处飞溅……
“哼,谁如此大胆,竟敢虎口夺食!”
鸠摩吃了个亏,却依然很是自负地冷哼一声,循着董生二人的气息一路追了出去。
这一追,便一直追到了城外一处小山岗上。
眼见董生二人停下来不逃了,鸠摩却没有上前捉拿,而是一脸戒备地瞟向四周。
其实,他已经猜到有人在暗中相助,董生二人想来也是故意引他出城。
尽管如此,鸠摩依然还是追了出来。
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颇有自信,对他来说,现在已经不是帮王家父子做事,而是意气之争。
其实鸠摩到中原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一年多。
平日里行走江湖遇上的对手几乎都是一些江湖菜鸟,这也令他的自信心极度膨胀,认为中原的高手盛名难副,也不过如此而已。
“朋友,既然敢强自出头,又何必躲躲藏藏?”
鸠摩探视了一会却没找到人,只得激了一句。
“呵呵,是你自己眼瞎没有看到而已。”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讥讽的冷笑,惊得鸠摩一头冷汗,下意识前冲两步方才急急转身。
看清来人,神情却有些惊愣。
这不是就是一个书生么?
此书生正是顾鸣。
他是故意将鸠摩引出来的,毕竟在城里打斗动静太大,远不如在野外利索。
“你是谁?”
虽然顾鸣一副书生的装束,但是鸠摩依然不敢大意。
毕竟,之前的箫声一举破了他的法阵,岂会是泛泛之辈?
“你觉得现在打听我的来历还重要么?还是想着如何保命吧。”
“狂妄!”
鸠摩怒极之下,当即抬掌结印虚空一拍。
“呼~”
一道蒲扇大小的掌影破空袭来,隐隐泛着黑色。
“破!”
顾鸣不闪不避,只是简简单单喝了一个字,便令那道掌影如冰面一般破裂,消散。
“这是什么法术?”
鸠摩大吃一惊。
这家伙不过就是一化外之民,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之辈,能有多大的见识?
顾鸣也懒的去搭理,念头一动执笔于手中吟了一句:“长风万里送秋雁。”
语落,风起。
鸠摩来不及反应便被卷入风暴中。
“转!”
顾鸣重重一挥。
一时间,风暴更烈。
四周的碎石、尘土、落叶、枯枝不断地卷到风暴中,犹如沙尘暴一般声势惊人。
董生与连城远远避开,以免被风暴波及。
毕竟他俩现在是灵魂体,一旦被卷入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陷于风暴眼中的鸠摩可谓苦不堪言。
高旋的旋转,令之头晕目眩,胸闷气翻。更可怕是那种巨大的撕扯之力,似乎随时都能令他粉身碎骨。
这时候,他终于明悟了一个字眼:井底之蛙。
不过,这家伙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也不知念了几句什么咒,体表突然幻出道道金光,并借助金光的力量脱困而出。
随之结印念咒,竟然幻出一道丈二金刚的虚影,手握双锤,杀气腾腾冲向顾鸣。
见状,顾鸣倒也不敢大意,挥毫一画……一块巨大的山石凭空而现。
“轰!”
双锤重重砸下时,山石却瞬间消失无踪。
此技能,正是神来之笔的效果。
虽说神来之笔幻出的东西不具备攻击之效,但却能够以假乱真,在交战的关键时刻扰乱对手的视线与心神,从而获得宝贵的进攻时机。
就在那金刚幻影出击之时,顾鸣的身影犹如闪电一般掠过,眨眼间便瞬移到鸠摩面前。
鸠摩大吃一惊,正等变招……
“定!”
耳边却响起一声大喝,鸠摩顿感耳膜嗡鸣,头晕一阵晕沉。
虽说只是毫秒之间,但对顾鸣来说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