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两人就如昨天一样，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剑光如万千重影，剑痕如华光四射。

学徒伊凡早早就站得远远的，屏息凝神，仔细地观摩自己师傅和秦川比武。

事实上，伊凡虽然资质很不俗，但距离这两人的境界，还相去甚远，至少再苦练十年，或许才有机会赶上，所以他并不能完全看得懂。

在他眼中，米哈伊尔大师的进攻，就如一头北极熊般粗犷而有力，每一招都朴实无华，沉重厚实。

反之，秦川的力量显然有所不足，但剑招精妙，好似在强风中摇曳的一朵莲花，韧性十足，每个角度都能有不同的形态，变化多端。

其实到了两人的境界，剑招不管是精美华丽的，还是简单直接的，都是可以控制的。┡┢╞〈。

但米哈伊尔大师年纪不小，一些细微的变化对他而言有些吃紧，所以更偏向于使用简单粗暴的招数。

秦川则是自知修为上有所劣势，所以必须用自己的一些细节取胜，让剑招更加防不胜防。

一个上午，足足三百七十多招，中间两人有所停顿，思考对策，但几乎一直都处于胶着对攻状态。

秦川将自己的青莲剑意尽数施展，但面对米哈伊尔的白熊剑意，并没能占得什么便宜。

一直到两人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依旧分不出胜负。

“年轻人，今天到此为止吧”，米哈伊尔将满是缺口的长剑丢给伊凡，摇头叹道：“除非要起杀心，不然，今日是无法决出胜负了。”

秦川理解米哈伊尔的意思，因为两人都没有特别强的杀意，招式基本上都点到即止，所以说，剑意的威力也没完全释放。

打个比方，如果他杀人时候的骤雨剑意，是音，那比试时用的，可能就刚好到达音，因为缺乏最本源的动力。

这样打下去，确实很难有个胜负，不过，这也是秦川乐意看到的。

“那就劳烦大师，明天再来这里赐教了”，秦川笑着道。

米哈伊尔眯眼，“你的学习能力很惊人，昨天我的一些小技巧，今天你已经能够娴熟地变成你自己的东西，恐怕再这样打两天，我就真的不是你的对手了”。

“大师言重了，跟你比剑，我收获颇丰。至于比武和杀人，并不是一件事，谁也说不准”，秦川如是说。

米哈伊尔正色道：“年轻人，我可以陪你再打上三天三夜，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有这个耐心看我们打上三天。趁着还来得及，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