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及无辜(1 / 2)

“怎么回事!”

随着消防警铃的响起,整座大楼都混乱起来。熊建军急匆匆的从办公室里出来还差点和站在门口的喻随波撞在了一起,他勉强稳住脚步也顾不上问喻随波怎么还在这儿,气急败坏又心焦的连声问着身边的秘书:“哪里着火了?火势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报警了没有?下面的人怎么做事的!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要小心,大过年了怎么还搞出了这种大事!”

“请先跟我来,我知道消防通道在哪儿。”

还没结束通话不能回复的秘书看了一眼喻随波和柳正,小跑了几步走在前头带着路,等又和电话那端的同事交流了一下眼下的情况后挂了电话才说道:“火是从三楼化妆间烧起来的,触发警报装置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因为火势特别大,所以工作人员即便开了门暂时也没办法进去确认是否有人员存在。而且随着门被打开,火就顺着烧到了走廊里。现在已经有浓烟开始上升,整个情况不容乐观,逃生通道目前还是通畅的,台长,我们快下去吧。”

熊建军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了,骂骂咧咧的往下跑边因为那逐渐浓烈的烟味不得不挥手在鼻前扇风:“这么大的火有没有通知各部门尽快疏散?”

“这个暂时不清楚,但想必安全部都会安排好的。”秘书干脆把高跟鞋一脱拎在手上说道:“这个时间段没有演播厅工作,所以现在整栋大楼内都是工作人员和一些艺人,安排起来会更快,您放心。”

听见没有普通民众熊建军稍稍舒了一口气。

他们混在慌张的工作人员里头,一大群人三步并两步的顺着逃生通道往下跑。

在经过三楼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正焦急的围在逃生口争执着什么,熊建军一看这个画面气的高血压都要上来了,上去就大骂道:“堵在这里干什么干什么!赶紧都给我下去!要不要命,还要不要命!”

“不是啊熊台长,我们家艺人还在里面啊!火就是从她那个房间着起来的!”那位之前见过的金记急的面色煞白,惊慌失措的看着熊建军说道:“她还没出来!我打她电话都没人接!”她懊恼自责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就跟即将上刑场的犯人似的惶惶不安:“我就是和保镖下去拿件衣服,就离开了几分钟谁知道就着火了。”她双手不知如何是好的在空中摆动,看向熊建军的眼神带起责怪:“熊台长,你们蓝天卫视的消防怎么做的啊!怎么能引发这么严重的火灾!”

喻随波站到楼梯口探出脑袋看过去——或许因为地上摆放的那些易燃物品,整座长廊已经是通红一片,想必用不了几分钟火势就将顺着墙面烧到屋顶。

面对责难熊建军也说不出什么话,只能懊恼的挠了挠脑袋。

“她才二十三岁。”金记越想整个人越是崩溃,在原地又蹦又跳:“这怎么办啊怎么办呀,她要是出点事,我怎么向人家爹妈交代……”她忍不住哭出声来,看向熊建军再次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熊台长,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消防栓呢?每层都有的消防栓呢?拉过来快点灭火啊!”

熊建军挠的头发都要掉没了。一会儿想到死个人那他职业生涯也就完了一会儿又想到夏蝉鸣那和自己家孩子差不多年纪,不甘和不舍混在一起情感纠葛的吐沫横飞的大喊道:“为什么火会一下子就这么大!她一个小姑娘难道在房间里面烧烤吗?消防栓摆在那里是装饰品吗?台里每年给你们消防培训你们他妈的都在春游吗?!”

“消防栓在楼层另外一头啊!”工作人员的脸被火熏得通红,抓着头发说道:“消防水带就那么长,四楼的也拉不到三楼来啊!这个办法我们之前也想过了,不行的!”

熊建军只恨自己上任以后怎么没每隔十米就安个消防水栓,双眼通红的看着金记说道:“电话呢?之前说打不过?再打!说不定人已经跑出来了只是没带电话呢。”

“不可能的。”金记崩溃大哭:“蝉鸣最近因为私生粉的事情一直没有休息好,因为和录制还有两个小时,所以我劝她吃了安神药刚刚才睡着!那药效果很好,打雷都不会醒的。”

熊建军简直要晕过去了,第一次这么真情实感的憎恨一个药药效那么好干什么!你造假掺点别的不行吗!

“消防过来至少八分钟。”熊建军想到这八分钟可能会带走一个人的生命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厥过去了,尤其想到夏蝉鸣那些粉丝如果失去了偶像会如何恨急的把自己‘抽筋扒皮’……他都想先给自己定个墓地了。

“我去看看吧。”

“什么?”

在所有人一副‘你说什么’的表情下,喻随波脱了西服和领带往柳正怀里一丢,卷起袖子松了松筋骨说道:“给我找一根绳子,我去看看。”

“喻随波!”

熊建军喊得嗓子都要劈叉,深觉得喻随波这性格哪里是改好了这他妈简直是越来越熊了!他咬牙切齿的扑上去,紧紧拉着喻随波的手,把抬脚准备往窗口外侧爬的男人拖了进来,破口大骂道:“你别给我捣乱!你看什么看,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吗?这里是三楼!稍有不慎就算不死也能摔成植物人!你要是不小心掉下去我能被人民群众骂的祖坟都被人刨了!”

喻随波看了一眼窗外的建筑布局:“我有数。”

或许得亏蓝天卫视这几年都没怎么赚钱,所以电视台还是十几年前的老建筑。这一栋十二层的老式建筑每层的窗户外边都有一个个窄小的细边,如果动作得当,就能靠这些细边走进楼层任何一个房内。

“你有什么数什么数!”熊建军死死的拉着喻随波的手腕:“不行,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