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这些时日发生的事,这样的事情大爷也不是做不出来。
无声同时也在观察白芷,白芷的诧异她看在眼里,看来这江家姑娘并不知晓当年的事情,如此看来也不过是个无辜的可怜人罢了。
无声继续感叹道,“妹妹,江姑娘容颜绝色,我们公子也是才学出众,若是我们公子当年不是患了这样的病症,与江姑娘也是郎才女貌,极为登对,只是可惜了,江姑娘也是命苦。”
白芷忙笑道,“我瞧着你们老夫人是极疼爱长公子的,有她老人家护着,也是极不错的,再说我们姑娘如今也不是官家小姐,长公子不也没嫌弃我们姑娘吗?我们姑娘绝不是那样嫌东嫌西的人。”
无声有些苦笑,“我自然知道江姑娘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我跟了公子这些年,只想着公子能早些的好起来。你跟着你们姑娘来了徐家也看的清楚,公子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说句大不敬的话,老夫人能护得了公子多久,我只是心疼公子罢了。”
白芷由不得又宽慰了几句。
此时江冉撑着伞和徐望谦漫步在花园。
烟雨蒙蒙,给人的心情也平添了一些朦胧之感。
徐望谦低下头,看着身边的江冉。
这是他很早之前就下定决心要娶的女孩子,不过这门婚姻并不纯粹。这个女孩子模样如何,性情如何,年纪如何,家世如何,都不重要,即便只是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他也要娶了她进门。
江冉和五妹年纪相仿,这般看过去,却有了些娴静温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江冉并不像这样年纪的小姑娘。
江冉此刻满脑子都在思虑徐望谦的病症。她甚至都没有想起刘钰可说的那样话,刘钰可说的那些,其实她早就有了一些猜测,如今不过得到证实罢了。
她现在想着徐望谦的病症。
徐望谦少年得志,因一场疾病而断送了一切前尘,必然郁结于心,而七情内伤之初,多致肝气机失调,肝气郁结,欲伸不达,气血转枢不利,则心神受扰,不能安眠。
这失眠之症可治,只是失声之症,江冉心里没底。
江家针法下卷却有一篇专程讲了哑症的治疗之法。
可是江氏针法分上下卷,上卷讲了施针技巧和手法。
下卷讲的针法穴道先后顺序以及各大症状的治疗之法。
当年这上下卷分别落入长生和自己的手中,无论谁也得不到全册。
江冉有些忧心,峨眉紧缩。
这模样落入了徐望谦的眼中。徐望谦便以为她还在为刘钰可说的那些话耿耿于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此刻也正在想着心事。这些年,他以温和的性子伪装自己,其实活的很累。
表妹刘钰可一向都是围着二弟徐望月转的,今日一反常态来了自己的书房,而且说话处处针对江冉,他当时就知道必是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