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接在手中。
徐太守仔细的交代了江冉一些事。
徐望谦坐在一旁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只是那一张温润的脸,冷成了冰。
谈论的差不多了。
江冉起身告辞。
徐望谦站起身来,道,“我送你。”
徐太守没有说什么。
江冉便也没有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前厅。
江冉先笑道,“谢谢你替我说话。”
徐望谦说道,“我并不知道,父亲做出这个决定,说起来,应该我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江冉回过头来一笑,宽慰道,“这原就不关你的事,你不必这样介怀。”
徐望谦说道,“我并不是介怀,我是担忧。我觉得,不该让你牵扯进来。”
江冉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鼠疫是贵妃做的,我寻得解救之方的时候就注定了不可能置身事外。”
或者说,从父亲最开始替广陵王医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江家不可能置身事外。
不过徐望谦替她说话,她心里感念不已。
江冉垂下头来,“不管如何,我还是要说一声谢谢,除了谢谢,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你这一句谢谢,我受之有愧,我什么也没做。”
江冉微微的笑,她说道,“我知道你是真心护我,这便够了,放心吧,我心底有数。”
徐望谦笑的苦涩,“从你替我医治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觉得,你这姑娘太过于张扬,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江冉笑道,“从前的我太懦弱了,故而现在想走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如今看来,也不差。至少比什么都不做,干坐着等死要强太多了。”
徐望谦看着她,他与她相处的越久,越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
可是与她相处的越久,他越来越懂得,保护,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就是一种亵渎。
徐望谦终于说道,“你可知,岳国有一条律法,御前状告当朝权贵,需要。”
需要?
他停了下来,却无法继续说下去。
江冉眼眸低垂,接过了他的话,“你是说百步琉璃路吗?”
她当然知道。
自古以来,告御状,都是有条件的,不是谁都能告御状,前朝是滚钉板。
岳国开国之后,改成了百步琉璃路。
徐望谦心里一揪,“你知道?”
“嗯,”江冉轻轻的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