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太医说道,“臣留下了几只鼠,作为物证。当时到得广陵,住在倾风楼,而孔长生就是那时候罪臣来广陵之时所遇。”
皇帝看向了长生。“邓文龙所言是否属实?”
孔长生出列,说道,“回皇上,正是。”
贵妃只是淡淡的说道,“邓文龙,你说话错漏百出,若此事真是你做的,你不想着销毁物事,为何留下毒鼠,只怕就是一些普通鼠,用于诬陷我。”
邓太医说道,“此鼠是否带有瘟毒,一试便知。贵妃娘娘,我当初听命与您,害的广陵生灵涂炭,如今就算死在这广陵,也算是罪有应得。做下的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至于这鼠,本就是特意留下,本意是为了留下一个把柄自保,如今罪臣将此事公之于众,只为赎罪。”
此事引起轩然大波。
皇帝终于看向了贵妃,“朕自认为待你不错,朕且问你,此事是否是你所为。”
贵妃只是一笑,“皇上已经信了,不是吗?”
这时,一个孩童扑了上来,哭的泫然若泣,“父皇,绝不是姨娘。”
江冉看了过去,这孩童年岁不大,眉宇之间与慕容羽有三四分相似,穿的甚是华贵,对贵妃这般依恋,应该就是慕容羽的同胞弟弟慕容玹。
江冉依稀记得,慕容羽曾经说过一次,说,他当时逼得贵妃认罪之后,慕容玹对他生出怨恨,本是最亲近的同胞兄弟之间却生出嫌隙。
让人唏嘘不已。
江冉侧过头看过去,慕容羽的神色如常,仿若毫不在意。
皇帝微微的皱眉,“来人,把七皇子拉下去。”
慕容玹摇着头,“我不,我不,我要陪着姨娘,”
他转过头,看着离得最近的慕容羽说道,“四哥,你劝劝父皇,姨娘最疼你的,肯定不是姨娘。”
慕容羽神色复杂,并没有出声。
贵妃抱起慕容玹说道,“玹儿,你听话,先下去,姨娘等会过来陪你。”
这声音十分的温和,透着慈爱。
这一种慈爱与对慕容羽的那一种又不一样。
慕容玹似乎很听贵妃娘娘的话,哭着被几个嬷嬷带下去了。
江冉垂下头,贵妃不能生养,待慕容玹倒是用了心思,想来此番动作,大约也和慕容玹有几分关系。
慕容玹退下去之后。
有一个声音传来,“你说是听命与贵妃娘娘,我却不信,贵妃贤良淑德,一向心怀天下,当初事发之时,贵妃为替广陵祈福,还落下病根,至今腿痛依旧,你休要在这里含血喷人,陷害贵妃,说,是何人指使你的?”
这是贵妃身边的贴身嬷嬷。
邓太医道,“当初这鼠疫发生之时,广陵有二殿下和四殿下两位皇子,若不是寻得解救之法,两位皇子只怕是活不得出去了,贵妃膝下无子,四殿下与她亲如母子,他日四殿下登机,,贵妃便能母仪天下。为了一己之私,置整个广陵于险境,这般用心险恶,还需要再怀疑什么。”
皇帝看向了邓太医,“既然如你所言,你与贵妃做下此等大恶之事,为何突然反口指证。”
邓太医垂着头,看着脚下的地砖,过了一会才说道,“到了广陵,才知道当时所做之事何等丧心病狂,若是臣能再一次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