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冷眼看着,枯瘦老妇人抹着眼泪,叹道:“这世道真是要逼死人啊!我闺女家那村里已经开始征收喝水税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群众也跟着唉声叹气,“哎!日子越发艰难了,听说有的村里收什么草鞋税,那些没钱的人都打赤脚连草鞋都不敢穿了!”
其他人也各种抱怨,疏桐的注意力落在被衙役簇拥的花袍男子身上。
二十多岁,涂脂抹粉,鬓边簪一朵碗口大的芍药花,男不男女不女的。
“小娘子!你也不必为难,不如跟爷回去,不但不用交税,爷保管让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过快活日子!”
陈娘子已经被迫走到门外,身后护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姑娘,那孩子似乎很害怕,把小身体藏在母亲裙边,不敢抬头。
“住口!我自有夫君,不要污人清白!”
徐衙内见美人动怒,别有一番风情,心痒难耐,嬉皮笑脸的上前,伸手去摸陈娘子的脸蛋。
“我就喜欢娘子这调调!”
陈娘子揽着孩子一侧身躲过,冲着人群大叫起来,“青天白日的有人强抢有夫之妇啊!”
胖大婶叹道:“哎!若是她家陈大还活着就好了!”
枯瘦婆子撇嘴道:“陈大就是个看守粮库的小头目,就算没死有如何?胳膊拧不过大腿,他还敢和徐太岁拼命?”
旁边一个老头压的声音叹道:“陈大也是个命不好的,没权没势的人愣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这不是给自己招祸吗?”
胖大婶惊呼,“难道陈大的死还有另有隐情?”
其他人也用惊骇的目光看着人群中的花花太岁。
莫非是徐衙内看上了陈娘子的姿色,让人害了陈大的性命。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陈娘子脚边的小姑娘已经吓得哇哇大哭,“娘!我害怕。”
陈娘子弯腰抱住孩子,跌跌撞撞的躲避徐衙内的咸猪手,可惜她一个弱女子被一群衙役挡着,根本无从躲闪,很快便被抓住了手臂。
徐衙内在她脸上重重的捏了一把,淫笑道:“啧啧,想不到娘子这肌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陈娘子无力挣脱,冲着他淬了一口。
徐衙内蹭蹭脸蛋,恬着脸笑道:“美人的口水都是香的,哈哈,还是跟爷回去吧?”
陈娘子见自己无力争脱,冲着围观的群众呼救,“诸位父老乡亲救救奴家!”
百姓敢怒不敢言,谁又敢上场?
徐衙内得意的挥动扇子,“哈哈哈!本衙内看上的人,谁敢动?娘子,还是乖乖跟我回府吧!”
陈娘子泪流不止,拼命挣扎,却被反剪手臂怀里的孩子跌倒在地。
“娘,我害怕!娘!我要你。”小女娃儿哭的嗓子都哑了,可惜她娘已经被人拖走了。
陈娘子悲愤不已冲着人群哀求,“哪位好心人帮我照看我家丫头!”
徐衙内突然回头拎起小姑娘,嘴角一勾淫笑道,“小丫头长的不赖啊!既是娘子闺女养几年也会出落的如花似玉,爷就一并收了吧!”
陈娘子突然尖叫道:“你这个畜牲!你不能害了我闺女。”
人群中的胖大婶握紧拳头,低声怒吼道:“那孩子才五岁,落到这花花太岁手里可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