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顾念心将这细微的表情给捕捉到，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程院长道：“走吧，我们就不等他了，他是大忙人，工作好多事情要处理，我们先去吃饭。”

“好。”程院长其实也看出两个人的不对劲，他刚刚跟夜慕凉说了那么多，相信夜慕凉会有所感悟的。

夜慕凉微微对着程院长笑了一番，就走入前面的角落里，接起了电话。

“喂，慕凉，在干嘛呢？”安若素娇滴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夜慕凉理了理心绪，冷漠地道：“办公。”

“你今天怎么了？吃炸药了么？”安若素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夜慕凉感到一阵陌生。

“没有，快吃饭了。”夜慕凉的言外之意是快吃饭了，就不要打扰他了。

安若素若有若无，似乎没听见一般：“这么多天，你都不给我一个电话么？难道你真的遗忘我了？”

夜慕凉的心微微动了一下，他还爱她么？也许只有愧疚了吧。

“没有。”夜慕凉依旧冷若冰霜的语气。

安若素在电话那头有些不满：“慕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夜慕凉其实知道安若素的性子，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有时候他总觉得他和她是同一种人。小白兔说：相似的人适合玩闹，互补的人适合终老。

他对这话突然深信不疑。

“你还有事么？没事我挂了，很忙。”夜慕凉此时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只小白兔，不愿跟安若素再多废话。

“慕凉…”安若素娇滴滴道：“我下下周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