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心里头仍对宁王殿下有念想,你又何必一逮着机会,就要跟妾身过不去。如今我们丞相府已然是风雨飘摇,妾身的爹爹又刚刚受了斥责。在这个要紧的关头,你们还要将皇上的回折贴给众人看,摆明了要将爹爹的脸面往地上踩。”
“你们已然是高高在上的贵人,却做出这样落井下石的举动,与卑鄙小人何异?”
苏凌薇轻蔑的瞥了她一眼,清冷冷的道:“顾曼萝,本郡主早就告诉过你,对你的宁王殿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你自己欢喜这样的人,你大可以天天守着你的宁王永浴爱河,本郡主乐见其成。”
“至于今儿这一出,夜凌方才说得很清楚了,我相信在场的诸位也都看得很明白,这都是顾丞相自取其辱。他就是想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
“自你跟宁王的私情暴露出来,顾相的脸面摔到泥地里之后,就再也没有捡起来过。再后来,顾相引以为傲的嫡长女,竟然你传染了你特别的习性,再一次惊爆世人的眼球。”
“到如今,你那可怜的姨娘,命丧歹人之手。人死之后,连个坑都没有,你身为人女,愚顿到这个地步,都没有半分羞愧吗?”苏凌薇别有深意的看了顾曼萝一眼,这个狠心弑母的东西看起来没有一点不安,心性凉薄至此,她上一世怎么会认了这样的姐妹?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充满了讽刺:“丞相府的声名,已经一降再降。在本郡主看来,早就降到了最低点,没有落井下石的余地了。你们自个儿丑闻迭起,又闹得人尽皆知,可不能埋怨本郡主看了你们的笑话,更不能强行牵扯一些不存在的感情,本郡主会觉得恶心。”
顾曼萝恨的咬牙切齿,她好不容易在众人面前营造出的可怜形象,这小贱人却故意提及过去的事情。又话里话外的暗示她对生母之死过于迟钝,这是诚心要让人觉得她有多么不堪吗?
她当即做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郡主可有些表里不一呢,既然觉得恶心,又何必反复的提及过去。从前是妾身年纪小不懂事,又一心倾慕宁王,才会做的略出格了一些。”
“一切早已时过境迁,妾身也有了名分,能够堂堂正正的跟宁王殿下相守。”说着,顾曼萝如同恍然大悟一般:“莫非郡主就是羡慕妾身这一点,才会至今都要拿过去的事情说嘴,还要时不时的与妾身为难?”
“对,一定是因为这样。郡主你也有了太子,为什么还要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见不得我跟宁王殿下恩爱度日呢?你越是跟我过不去,就越说明你放不下宁王。”
“郡主,你这样朝三暮四,可有些对不起,百般疼宠你的太子殿下呢!你就不怕太子殿下寒心吗?”
说这话的时候,顾曼萝有意无意的瞥着宇文夜凌,盼望着这位杀神将她的话听进心里去,能对苏凌薇生出芥蒂,从此将这个小贱人丢置一旁,不再理会。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宇文夜凌根本就没把她这种明显的挑拨看进眼里。毕竟,他已经知道了卿卿是再生之人,跟那宇文景恒和眼前的顾曼萝,隔着血海深仇,绝对不可能还有什么旖旎的情思。
宇文夜凌不吭声,只是他觉得,卿卿应该更喜欢自己解决这些渣渣。
宇文夜凌不答话,顾曼萝很是失望,她只能自顾自往下说。
“至于姨娘之死,妾身是因为被困才不知内情。”顾曼萝的眼眶红红的,眼泪将落未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跟痛苦一般:“谁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若是知道自己的亲娘身后事居然办的这样,为人子女的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妾身的心里有着无尽的痛苦跟自责,郡主怎么能在妾身的伤口上撒盐呢?”顾曼萝的眼泪及时的落了下来,活脱脱一副被欺凌的弱女子,十足的孤苦无依。
又是这一套,苏凌薇朝天翻了个白眼,呛声道:“顾曼萝,你可歇歇吧。你成天演柔弱演上瘾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