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宇文景恒将目光移向刑部尚书:“虽说刘子轩已经身死,此事也不至于死无对证。丞相府的人不是还关在天牢里还未发落吗?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尚书大人既然心存疑虑,大可以将丞相府的人再严刑拷问一番!”
“实际上,此事影响恶劣,可以说对本王毫无益处,本王也没有什么弄权之心,何必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更何况,此案若与本王有关,本王岂能不设法保全自己,何至于葬送了自己的一条腿!”说着,宇文景恒拍了拍左边空荡荡的裤腿,一脸悲愤。
刑部尚书一脸的义正词严:“既然宁王殿下这般坦荡,老臣查证过后,若果真与殿下无关,老臣自会还殿下一个清白。”
宇文景恒瞧着刑部尚书这副油盐不进的德行,虽然心有不忿,也不好在此时计较。
他转过头,殷切的望着皇帝,诚惶诚恐的道:“父皇,儿臣今日进宫,只是因为误杀了朝廷命犯,特来向您请罪的。儿臣当时乍闻那贱妾跟书生的私情,震怒之下气昏了头,才会做出那样的蠢事。”
“儿臣做梦都想不到,宠爱了这么久的女人,竟然老早就跟书生不清不楚,哪怕儿臣已经给了她名分,让顾曼萝进了宁王府,她也没断了跟那人的联系。甚至,就连顾曼萝肚子里那个孩子,也根本就不是儿臣的!”
“儿臣不由想起,当初还为了跟这个女人在一起,闹得满城风雨,颜面尽失。极度悲愤之下,也就失去了理智。甚至忘记了那刘子轩其实过不了多久就会当众处斩,直接杀死了那一对奸夫淫妇!”
说到这里,宇文景恒适时的摆出悲愤又可怜的表情,语带哽咽之声:“父皇,儿臣清醒过来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可儿臣心里苦啊……”
“儿臣就是因为顾曼萝的背叛,才体会到了什么是一番苦心付诸东流,也知道了儿臣昔日的所作所为有多可笑,多让父皇失望。儿臣辜负了父皇的慈爱之心,儿臣心里有愧……”
“父皇,儿臣很想跪下来向你认错!”说着,宇文景恒心里一横,作势往地上一扑,直接来了个五体投地,很是狼狈。
皇帝一惊,立刻站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宇文景恒摔在地上,抬起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儿臣断了一条腿,就成了一个废人。想诚心诚意跟父皇认个错。昔日都是儿臣太过糊涂,被一个贱妾蒙蔽,没能理解父皇的苦心教导,做错了许多事情,儿臣知道,自己给父皇丢脸了……”
一旁的臣子,极有眼色的将宇文景恒架起来,按在轮椅上:“宁王殿下,你既然腿脚不便,且坐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