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时光已经接近了尾声，江城还在簌簌的下着雪。

天堃大厦最顶层的办公室，业务部的经理从顾朝承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时，整张脸都是铁青的，皱着眉头，十分担忧。

“王经理，不必如此忧愁，不过是将近年关了，总裁的要求也更加严格了一些。”顾朝承的新助理钱莫笑着安慰他。

“往常将近年关的时候，总裁虽然也会对我们要求严格，可今年的情况明明比往年好了不少……”王经理十分狐疑，可他无论如何抱怨，钱莫都会笑脸安慰，他也只能消了疑虑下楼，接着工作。

对于顾朝承现在的状态，钱莫本人也是十分疑惑不解，自从那天见了程楚琪回来，顾朝承便一直是这样，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钱莫不知道，更加不敢多问什么。

公司现在的进度明显是比从前快了不少，连带着顾朝承每天审阅的文件也翻了个倍，比起下面的人，他才是最辛苦的那一个，每天几乎只睡四个小时，钱莫有时候真的怀疑，这个顾总是换了个身体回来，变成了机器人。

这样高频率的工作，显然是正常人无法承受的。

钱莫也不敢将此事声张，只能趁着周末的时候得空，去找了原来的总裁助理张显一趟。

“显哥，最近顾总不知道除了什么问题，每天也不见怎么休息，我是走投无路，也不知道想什么招，才来麻烦你。”钱莫是张显一路提拔上来的，虽然张显现在被流放到了分公司，钱莫对他还是十分敬重。

因为他很清楚，张显迟早是要升回去的。

“按道理，那件事情并不足以让顾总这样，所以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张显如今每天被分公司的事情缠的焦头烂额，对于顾朝承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是十分不明白。

“我发现，总裁变成这样，是从见完程楚琪程小姐之后，才开始的，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这样下去只怕是不行。”钱莫叹息了一声，同时和张显就陷入了沉默。

他心中也明了此事只怕是和沈薇脱不了干系。

只好说：“我等下回一趟总部，你先去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