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眠说着,将金丝眼镜摘下,露出一张轮廓分明脸庞来。
去了那束缚人的眼镜,沈风眠整张脸忽然鲜明无比,那斯文儒雅记不过是掩饰,沈风眠冷峻的表情比此刻室外彻骨的低温更要寒冷。
忽然,记忆开始回拢,对上这一张脸。
陈景彻突然记了起来:“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为什么此刻一提起,自己会对他有印象,只是因为同为少年的他,那一双眼睛看着真让人记忆深刻,整个人阴霾的可怕,让他记忆深刻。
再后来,陈景彻曾经问过顾惜,那个少年是谁,可是以顾家在江城的背景深厚,依然查不出那少年的身份来。
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陈景彻也只就这么过了。
此刻陈景彻不禁道:“原来是你。”
“真是庆幸,陈总对我还有印象。”沈风眠微笑,他拿起一旁的巾帕擦拭镜框,慢慢擦拭干净着。
他低声说:“我一直在后悔。”
陈景彻心中一凛,沈风眠抬眸望了过来,那眼中的光芒更甚当年冷寒三尺。
他缓缓说:“当年我就该把她带走。”
陈景彻愕然,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当年出现,是想带她走?”
“难道不可以?”沈风眠反问,说话之间手上的眼镜被酒精棉擦拭如新。
他又重新戴上。
冷郁的光芒散去,儒雅的学士重新站在陈景彻面前。
陈景彻道:“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沈薇是我们的朋友。”
“当然。”沈风眠应道。
“那么为什么你从前没有出现过。”陈景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