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语如利刃,双方犹如在战场,不肯退让半步,只在僵持中。
沈风眠笑道:“东施效颦,这个典故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买这句话也说的好。今天放了学,就能给行深和念念说说这个典故了。”
“沈总还真是有心。”顾朝承笑了笑道。
“顾总要掌管一家大集团,还有许多家世也要一并处理,比起我来,当然是要贵人事忙些。请放心,我会好好陪着行深,让他像是和自己亲生的父亲在一起一般。”然而沈风眠的话锋却是丝毫也不肯退让。
“有沈总这句话,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旁的人再好,终究不能和自己亲生的父亲相比。”顾朝承再次反击。
“这是当然,又有什么能比得过血缘至亲呢?”沈风眠笑着,却是忽然说道:“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很好,跟着当官爹,不如跟着讨饭娘。”
“这句话足以证明一个家对于孩子而言,母亲在的地方,才是他们真正的家。任何一种情感,都不足以和母爱相抗争相提并论。”沈风眠淡淡道。
顾朝承微笑开来,他又一次举杯:“沈总这话说的很好,让我敬你一杯。”
说话间,装着茶水的杯子再次相碰。
沈风眠说道:“所以只要小薇在,不管行深是否和亲生的父亲在一起,都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顾朝承凝眸道:“我想这一点沈总可能过于偏颇了,如果是否亲生对于孩子没有太大的区别,那么行深便不会一直苦苦询问沈薇,他的亲生父亲究竟在哪里,固然孩子跟着母亲是好的,可孩子对于母亲的重要性也是极容易让人忽略的一点,我想沈薇也是因为孩子才没有一直待在澳大利亚。”
“正是因为孩子思念父亲,所以她回来了,离开了三年,她终于还是回来了,因为孩子的父亲在这里,所以她为了孩子一定会回来。”顾朝承唇角飞扬,用百分之两百笃定的语气说道。
这一刻,沈风眠眸中的光芒有一丝裂纹,好似天平往另一方倾倒,戳中了那要害来。须臾,他笑了:“她是该回来,不过,回了还会不会走,就另当别论了。而这个家,家庭成员又会是谁,也是另当别论了。”
那飞扬的弧度一止,顾朝承眼眸一沉,慢慢笑道:“走不走,家庭成员是谁,那都是后话了。总之现在,行深还在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