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堃，顾老董事长！顾戈止！”沈薇将这罪魁祸首全盘道出。

他的祖父，

此时的沈薇袒露眼中的憎恨，她的情绪与痛快并存，她咬牙切齿道：“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拜你们天堃所赐！”

这所有的根源到了最源头的地方，不管是沈风眠家的败落，还是沈归海的命却都是因为这个最根本的原棉，是沈薇此刻面对着的男人，他背后的家族渊源。

“顾朝承，我不管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个真相，但是有一点无法更改，就算我不是沈风眠的妹妹，我也是沈归海唯一的女儿！”沈薇如此斩钉截铁，将这铁一般的事实，说了出来。

哪怕是再多的纷纷扰扰，此刻都已经是尘埃落定：“而你，是顾戈止的亲孙子，是顾清的儿子，是顾家的继承人！是你的祖父害死了我的两个父亲，让我养母等了一辈子，让我哥哥从小无父无母流落街头！更是毁了我原本的人生，”

“这个世界有因果报应！”沈薇凝声道。

她慢慢吐露出最后一句：“顾朝承，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因果报应，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这的确是无法更改。

他们之间，那裂开的痕迹如此之深，她是沈归海的女儿，他是顾戈止的孙子，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这一步，早已经到了这里，再也无法更改。

客厅的光线依然黯淡着，此刻已经是太阳下山之际，房间里静到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只剩下挂在最上方的大钟上面的指针，还在咔擦咔擦摆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很久很久之后，伴随而来是外边的脚步声。

保姆推开了门，她带着行深和念念过来了。

“妈妈？五叔叔？”念念刚刚睡醒，醒来后发现沈薇不在，便要找她。

这边佣人也是收到沈薇的指示，只等小少爷或者小小姐醒来后就带他下楼去。

“小姐，小少爷醒了。”保姆回道。

沈薇在黑暗里将念念唤到跟前，孩子慢慢走了过去。

“睡醒了？”沈薇摸着她柔软的头发问道。

“恩！”念念还高兴着，可是仿佛也敏感的感受到了那怪异感。

“爸爸他来接行深回去了，你也到了要读书的时候，阿朝叔叔要带你们先回江城，这次妈妈没有陪你去外边玩，下回补上好吗？”沈薇微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