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他再也没有弹过钢琴。
人人都道,姜遇芝弹得一手好钢琴,江城无人能及,拿过数不清的奖杯。
却没有人知道,顾清的钢琴更加炉火纯青,只是他……
不愿再弹。
两人不复年华,头发都已经横生了白发,节奏随意却也没有凌乱。
起舞和流淌的钢琴声中,顾清笑问:“这地方都这么旧了,又没有人来,还开来做什么。”
朱盈袖道:“回头我就装修一下,重新开业。”
或许,她一直在等。
等这一次,可以重新听到他弹起钢琴,她在旁边跳舞,像是从前一样。
但是她知道,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
这日听闻张显已经填补了有关天堃的资金空缺,据悉朱盈袖在其身后出手相助。
终究是母子一场,也是不忍心儿子落得破产的地步。
在解决了天堃的事情后,朱盈袖就离开了江城出国去了,钟楚文的母亲也在国外,她们年少时是最好的朋友,此时两个人正好作伴。
“那这位张总经理又去了哪里?在哪里高就呢?”江城的流言蜚语最终落到了张显的归处上。
然而,这却是没有人知道。
听说有记者想要追踪过,但却是把人跟丢了。
那人来人往的车站里,那个带着鸭舌帽,穿着一身休闲装的男人,只一抬头便是众人的焦点。
他任何行李都没有带,唯有一只背包在身,再也没有了其他。
坐在那里的时候,他听着手机里不知道谁唱的歌曲,不和旁人理会,也不去看向任何人。
好好的音乐被打断,就又换了另外一首,这中间的时候突然一通电话进来,在口袋里振动。
张显接起了,那头是熟悉的一道男声:“朱姨已经回去了?”
是顾朝承的电话,张显应了声:“我送她去的机场,去找钟伯母了,据说这几年都不会回来。”
“那你又去哪里?”顾朝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