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叔叔说的。”念念睡眼惺忪意识也还十分朦胧，甚至连眼前的视线也是看不清晰，她说：“阿朝叔叔说，抽烟不好，里面有好多坏东西，如果看见别人抽烟，就要告诉他们，要是看见妈妈抽烟了，也要告诉你，还要你保证不抽烟。”

念念才四岁，很多观念都没有形成，在性别认知上也没有明显的男女之分，这些上都是大人的东西，她不会非常懂得。

可是顾朝承，为什么连她抽烟这样的事情都知道，他还知道，念念的话最管用，所以这样提前叮嘱。

沈薇不知道这是凑巧，还是特意。

为什么他要特意向念念提起她抽烟的事情？

沈薇是在澳大利亚，压力太大才有了烟瘾，后来意识到这样不好，特意戒掉了，其实现在对烟早已可有可无，只有烦闷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支。

在两个孩子面前，她更加是不会沾染。

但是为什么？他却还是发现了。

或许……

或许即使是极力隐瞒，身上的烟味，还是会散发出来。

顾朝承，你又为什么要细枝末节到这样的地步？

而她从来不曾发觉，总是这样后知后觉。

陈景彻在墓园里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了——

沈薇，你是怕了吧。

怕什么？

她还怕什么？

这些年将振升做成现在这样的光景，她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辛，连死都未曾怕过，她还有什么好怕？

沈薇看着念念，却就像是看着顾朝承一样。

其实行深和顾朝承的容貌虽然是相似的，但是性格更像沈薇，念念和沈薇的容貌相似，性格确实更像顾朝承。

顾朝承，难道这一切真是你布的局？

难道这一切真是你做的？

好！那我就去问一问他们，问问那些人，到底有没有这一回事！

……

第二日，沈薇没有去振升，但是她却找上了很多人。

在江城的人，她第一个就找上了钟楚文。只因为现在公司，唯有钟楚文在。

“钟楚文，我现在问你，你会和我联手合作，是不是有人同意你这么做？不然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冒险和我合作。”沈薇也没有耐心再继续虚与委蛇了，直接一句话劈头而去。

钟楚文当时就愣住了，像是始料不及她会这么问，更加没有想到终有一日，沈薇会发现这一点。

可是这一瞬间钟楚文忘记了反应，也忘记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