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小女孩说道。

她脸上扬起了得意的笑容：“我们看他们是外国人，他们看我们也是外国人啊。为什么要怕他们，我哥哥打架很厉害的，无论在什么时候哥哥都会保护我。”

说到这最后一句，念念声音放轻了。

沈风眠扬唇一笑：“打架不好，不过要是有人欺负了你，绝对不能就这样被欺负，要还回去，行深若是有人欺负念念，或者你，才能保护自己，不然不可以随便使用暴力知道吗。”

“我知道，爸爸也是这么说的。”行深一副“你们大人都好啰嗦”的模样。

突然提及了顾朝承，沈风眠的目光忽然有些凝住了：“行深，和妈妈还有念念去了美国，那么远的地方，你舍得离开这里吗，会想这里吗？”

这座江城，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虽然后来去了一段时间澳大利亚，可行深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待在江城的。

哪怕只是一个孩子，却也会懂得想念，哪怕只是一座城市。

“会吧。”行深回答问题的模式总是很折中，没有一个定数。

但是此刻他笑道：“可是没关系啊，只要我想回来了，妈妈就会带我回来了，坐飞机就好了，很快的，咻一下就到了。”

果真是童言无忌，沈风眠的脸上淡淡微笑着。

孩子不懂得离开的意义，还只以为那像是一场旅行，所以谈不上难过与否，因为江城就在这里，想要回来随时都能回来。

“行深，妈妈和念念都是女孩子，女孩子都需要男孩子保护。等去了美国，你要多陪陪妈妈和妹妹，知道吗？”沈风眠叮咛着。

行深认真道：“我知道，爸爸对我说过，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所以我会保护妈妈和妹妹的。”

又是顾朝承？怎么又是他！

沈风眠的呼吸骤然记乱了，猛然有些焦虑，像是想要占据顾朝承地位来，又或者是想要说出一样东西，是那个男人他不曾提起的。

所以他道：“行深，妈妈她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当初生下你的时候，几乎是九死一生，可是你妈妈还是很开心。”

“我知道，因为妈妈的身体不好，所以生孩子很危险。”行深回答。

“那么你又知不知道，因为什么你妈妈还是还生下你？”沈风眠笑着询问。

他以为行深会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