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薇本想要反驳，可是因为太过震惊，她反倒怔在那里。

“你想说又是我在胡说了吗？怎么那么多都是我在胡说？”赵玲直视着沈薇道。

她的目光定定：“可真相就是这样！沈归海把你父亲给推了出去，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其实顾家在这次的意外之中，根本什么都没有做，沈风眠才推波助澜的推手，才是幕后黑手之一？”

众矢之的，推波助澜，幕后之人……

这些话一句句压下来，沈薇感觉石头压住了胸口，整个人像是窒息了一般。

“正是因为你父亲是沈家的养子，他总有一天要有利用价值，所以沈秋山和沈风眠会对你这么好！”赵玲微笑着说：“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做的事情迟早要有危险的一天！果真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如果沈风眠不复仇，就不会向沈归海挪用大笔资金，也就不会发生沈氏的资金漏洞，即使是发生了漏洞，这个项目是该沈风眠去处理，也应该他去负责，可是他没有，他完完全全就让你父亲出面顶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意外事故！”

“正是出于内疚，沈风眠才细心的照顾你，沈秋山也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出于这个原因，他认你作他的女儿，让沈风眠当了你的哥哥！你被蒙在鼓里，你什么都不知道！哈哈！”赵玲终于笑出了声来。

她又是道：“沈薇，你说沈风眠做出让你爸爸去顶替的事情时，他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会不会承认？”

“他应该是不会对说的。”赵玲道：“告诉了你，这不是打击你？好不容易有个哥哥可以依靠了，如果告诉你，他也是杀害你父亲的侩子手，那你当时是不是要一死了之了？”

河畔的风不断吹拂，赵玲的面容在夜色里朦胧不清。

沈薇的耳边，不断传来她的声音：“你要是死了，他又怎么忍心，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他这么紧张你，这么爱你！所以在你万念俱灰的时候，他找到了你，出现在了你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赵玲笑了，笑的这么开心，仿佛是心满意足，那眼中本是嫉恨，像是斩断了那再也不可能的关系一样。

可是忽然，赵玲静止不动，那笑声也在放肆和恣意里截止。

只因为她看见沈薇，那样一张彷徨的脸庞，像是完整的瓷器被打碎了一样的残缺，像是破碎的布娃娃一样凄惨，让人心里深深受到震撼。

以为她会说些什么，疯了似的大笑又或者发狂大喊，亦或者冲上前来指责她胡说，但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就在赵玲的错愕里，沈薇却是转身，像是来时的悄然无声一样，她离去的也是这样的悄然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