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问道：“从我出生起，有记忆开始，我就和你认识，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声哥？”

回忆从前的孩提时光，沈风眠想起那些年少浪漫不知愁滋味的日子，此刻竟是怀念到让人窒闷，沈风眠道：“是。”

“哪怕我不是你们沈家的女儿，可我从小也都喊沈秋山叔叔一声爸爸，我是不是也可以算是半个沈家的女儿，你是不是也这样认定过？”

“是。”

一如方才质问顾朝承一般，沈薇又是开始询问沈风眠，两人开始一问一答。

“你说的对，就算我不是沈家的女儿，可顾家始终是害了沈家，间接害了我父亲和我母亲的人。但是如果不是沈家，不是因为你需要东山再起，要从他手中调走大笔资金，沈氏的资金链就不会断，我父亲或许也不会意外突发脑溢血。”沈薇低声道：“我这么说，也许你会觉得太片面，那只是一个假设，但是这个假设，我现在问你，是不是也有成立的可能？”

沈风眠默然，这一则假设，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从来没有去鉴定过，没有亲口问过沈归海：“……是。”

“好，你也回答了我。”沈薇叹息。

看向他们的目光无限凄凉：“你们两个人，一个是顾家的儿子，一个是沈家的儿子，一个成了我孩子的父亲，我曾经唯一深爱过的人，一个成了我的哥哥，这个世界真是太小，真是太凑巧。”

“呵呵……”沈薇忽然笑了一声。

在场众人，除了顾朝承和沈风眠外，大多数都听得犹如惊涛骇浪，心惊胆战。

他们三家人的纠葛，这是从来不曾料到的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起始这样的结果。

顾戈止，沈秋山，沈归海，他们三人在上一代所成就的恩怨，竟是延续到了他们这一辈身上。

就像是什么东西周而复始，如一场噩梦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