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茫然询问，整个人几乎到了绝望，到了要崩塌的地步。

“沈薇……”

“小薇……”

大家看见沈薇疯狂的笑着，忽然心中担忧，更是觉得一切实在太过残忍。

这一切仿佛预兆这什么，忽然大家心里都像漏了一拍，齐齐呼喊起来：“沈薇，沈薇！”

“我什么也没有！”沈薇喊了一声，像是质问上苍，为何待人如此不公平，为何连简单的幸福都不给，为何她永远只有一个人。

在放声大笑的笑声里，沈薇整个人都在因为放肆的小额生，而颤抖在摇摆，她像是暴风雨来袭前的一棵满是驻洞的树，现在已经摇摇欲坠，雷电闪下来就会立马倒塌。

顾朝承喊道：“沈薇，不管你以后想要怎么样都好，你想带着行深和念念离开也好，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你不再哭，不伤心，不要难过，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沈薇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落泪。

只是听他一说，沈薇抬起头来去触碰自己，这才发现，脸上早已经全都是泪水，那手上一碰后，沾满了冰凉的泪水。

沈薇低头去看，湿了一大片。

不能哭，不能哭，可是为什么还是又哭了？

沈薇早就告诉过自己，千万次的警告，不能再这样哭泣。

但是原来，眼泪根本就止不住，原来眼泪是不听使唤的，根本就不听。

她将眼泪胡乱擦拭干净，擦拭的干干净净，可转眼间又悉数落下来。

沈薇笑了，她是有多么糟糕，究竟是有多无用，所以才会在着这么多人面前这样的落魄，要哭成这样，像是一个笑话。

“小薇……”沈风眠呼喊着，沈薇只将眼泪擦去。

顾朝承本就整个人窒息了一般，看见她此刻哭泣，三魂六魄已经去了一半，却是被拉回了一丝清醒来。

他的步伐踉跄，他朝着沈薇伸出手喊道：“沈薇，我带你走吧……”

“走去哪里？”沈薇像是空洞的人，她如孤魂野鬼一般询问着。

“去哪里都好，去哪里都可以，我们离开这里……”顾朝承凌乱的想着。

但是这一刻，却也是真没有一个方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