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孝守闻言眸子微微一转,故作为难的看向吴有忠。
“吴大人,百姓们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让我怎么去跟他们说?”
“你毕竟是这临君城的父母官,而且这次的事情还不是因为你迟迟不肯拍定许大公子和我们四小姐的婚事才闹出来的这档子事,你事情回去小姐跟国公爷一说,你以为你逃得过责任吗?”
吴有忠见许孝守想临阵脱逃,立马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挑明说了出来。
许孝守闻言不得不再掂量一番,十分不情愿的缓缓点了点头。
“好,我去,我去,可我话说在前面,百姓不一定就听我的,今天在城楼上你也看见了,他们现在谁的话都不认!”
吴有忠连忙摆了摆手。
“死马当活马医了,你快去吧!”
许孝守见着死牢大门台阶下哄闹的人群,缓缓上前了两步,板着脸道。
“都快回去吧,此地乃是前朝的死牢,官衙卫都不敢私闯,你们这样聚众滋事,是不是想进知州府大牢坐一坐?”许孝守清了清嗓子,拿着官威哑着嗓子吼道。
台阶下的百姓有一瞬的静默,铭九看到大家似是有些退却,立马上前一步指着许孝守。
“许狗官,你真以为你脱得了关系吗?我递这些卖身契到你知州府上去的时候你不是病的下不了床无法受理么?怎么……就几个时辰,你就全好了?”
之前人群拥挤,许孝守没看到铭九混在其中,此刻铭九出头说话,他看见他带着警告和恨意的眼神,一瞬想到巡凤城周家,立马腿软了几分。
“狗官开门!”
“狗官开门!”
云荆河叫道!
百姓们见许知州没有反驳,才知道原来这事情许知州是知道的,只不过是官官相护而已。
想到这两个狗官害怕他们可能传出他们草菅人命的事情,就不顾他们生死要将他们锁在城里暗暗解决了害死人的事情,心中顿时火了起来。
“狗官,若是不敢开死牢的大门,不是这里面真的死了人,就是里面真的有暗河倒灌,你们想害死我们,正好封口!”
不知人群里谁说出了这么一段话,百姓的怨愤瞬时被推的高涨起来。
“狗官开门!”
“狗官开门!”
“…………”
百姓们都闹了起来,铭九冲在最前面,许孝守看见他冲过来,急忙退到了吴有忠的身后。
吴有忠见他居然害怕一个布衣百姓,有些不解和焦急的将他又推了出来。
“许知州,你……你怎么回事啊!不过一个百姓胡诌而已,你这样不解释,还显得这么猥琐,岂不是要坐实了这事害死本官啊!”
吴有忠那还敢出头,连忙就要趁乱逃走。
就在此时,临王一骑白马突然现身,一个飞身就跃到了死牢门前。
吴有忠看见临王过来,还以为救兵来了,连忙躬身迎了上去!
谁知道临王直接一把推开他,冷着一张脸沉声道:“来人,给本王把死牢的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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