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他往下看，一帧一画，都成了此生此世看到的最残忍的画面。

“小葵……”

荣炘眼中，如果她还是三年前的小葵，多好。

纯粹无邪，不染纤尘。

就只是一个十几岁的无畏少女。

这是一段三年前的画面，是荣炘未曾见过的一段。

“爸，你就当我没我这个女儿吧……我真的很痛苦……我受不了了……我已经成了废人一个，你就放弃我吧……放弃吧……”

“爸，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知道你们好不容易才把我救出来，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苏清媛了……求求你，让我自生自灭吧……”

“爸，我感觉我好像要忘了你，忘了我来过这里……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我很快就会不记得我是谁，不记得我来过这里，不记得我喜欢过谁……”

视频里，接受治疗的清媛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很多时候她都是痛苦的蜷缩在床上，眼神空洞麻木，不知该看向哪里。

而她的身体也在那七天的试验中被折磨的七零八落，对方知道她是特殊人才储备局最看好的新人，所以很多药物和实验都是针对她的大脑，用量也最大。

荣炘认识的是曾经无所畏惧救了他的苏清媛，是现在在青阳市清冷傲气的苏清媛，唯独不是视频中那个只求放弃她，让她自生自灭的苏清媛。

一个完全自我放弃自我否定，甚至是随时都会自杀的苏清媛。

“你凭什么？”

许久的沉默之后，蒋厉煊只说了四个字。

荣炘本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在这一刻卡了壳，眸子紧盯屏幕，目赤欲裂。

“我只想带她离开这里，离开这些纷纷扰扰，我想给她最平静的生活。只要她愿意，我可以为她放弃这里的一切，从此以后，我的生活中，哪怕只有她一个人，我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