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帐之中的匈奴贵族脸色皆是有些不好看,任谁在自己的地盘上,却对自己的领地指指点点,这种感觉都不好受。
冒顿坐在王位上,却是微微一笑,道:“东胡使者,一路原来辛苦,还请到一旁歇息片刻,方才使者所言,容我等商议一番。”
东湖使者见状,嗤笑一声,旋即大步离开营帐。
如此嚣张的神情顿时令王庭之中不少匈奴贵族感到不忿,只不过碍于冒顿还未发话,所以不好有所动作。
能够令这些脾气暴躁的贵族此刻都按捺下来,足以证明冒顿手段不凡。
要知道在头曼单于的时候,甚至有贵族指着头曼鼻子骂的也不是没有,日常在王庭吵架,大打出手,那也是习以为常的事。
而冒顿的恐怖手段,则是令他们忌惮的根源。对待不服从自己的人,冒顿只有一种解决方式,杀。
王庭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死,而有些不顺从和想要叛逃的部落,也悉数被冒顿灭族。
族中凡是高于车轮的男子,悉数被杀,剩下的女人和小孩,则是成为了奴隶,被冒顿用来赏赐有功的部下。
还有那些肥美的草场,也悉数被瓜分。如此处置方式,冒顿在王庭早已是有了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
其手腕,比起头曼,更加高明,也更加铁血。
“诸位都说说,如此看待此事?”冒顿此时并未表露态度,而是饶有兴致的询问起了众人的意见。
这对于冒顿来说,可是不多见。过往冒顿给人的感觉往往是乾坤独断,生杀大权尽握手中。
“方才东胡使者所指的那几片草地,对于我匈奴部族来说,也不甚打紧,给不给东胡于我匈奴而言,倒也是无妨。”
“这些草场,又没有多少草料,依我之见,倒不如给了东胡,还能结下一份善缘。”
“若是不给,只怕到时候东胡又要出兵,我匈奴部族又要为此不知损失多少勇士,着实不划算。”
“你这是说甚?”巴休烈忍不住站了出来,道:“匈奴部族的战士不怕牺牲,似你们这等跪地求饶,难道东胡就真的会放过我们么?”
“那巴休烈你认为如何呢?”当即有贵族不耐,站出来与巴休烈对峙。
“当然要战。”巴休烈眼中充满坚定之色,道:“我匈奴的男儿,为了保卫自己的土地,就算是流干最后一滴血,也绝不退缩。”
“说的倒是轻巧!”那名匈奴贵族冷哼一声,随即又是讥讽一句。
此时坐在王座上的冒顿缓缓站起身来,冷冽的目光扫视全场,所有人心中皆是一寒。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冒顿就又要杀人了!
“土地,乃是我匈奴部族的根本,岂能轻易予人?”话音刚落,顿时便有士卒冲入大帐之中,将方才有意投降和中立之人尽数押到了营帐之外,然后手起刀落。
血腥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能散去,仍在大帐之中的不少贵族噤若寒蝉,而那些主战的匈奴贵族,此时眼中充满了狂热。
于他们而言,对于这样一个铁血君主,是最为崇拜和敬服的。
冒顿领着一干人等来到营帐之外,从腰间取下响箭,射向空中,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所有匈奴的士兵皆是抬头望天,然后快速的登上战马,来到了冒顿面前。
“为了大匈奴,向东胡部落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