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牧是难得出来聚聚。
以前基本上谁打个电话就能聚在一起。
如今各自都在忙事业,再想聚会也只能挑休息日。
否则的话费牧肯定是没时间的。
身为编制人员,下班就喝酒聚会,次数多了,影响前程。
如今是下半夜,几乎听不到人车的声音。
不过蝉鸣声却热闹了这个暑假。
宋执住在16楼,屋内的装修看似简约,实际话费不低,隔音效果自然也是顶好的,除非是那种不要命的折腾,否则楼上楼下基本听不到什么动静。
打开啤酒,几人开始边吃边聊。
之前楚樊还困得要死,刚才干脆去冰箱里抓了一把冰块,怼在脸上搓了几下,现在真就清醒了。
“之前多好啊,连烦恼都没多少,没想到现在很难找到开心的事了。”
费牧这些年感觉几乎没了活力。
之前还好点,现在家里正准备他的婚事,结婚后不意外就是催生了。
说了自己的烦心事,费牧道:“说不上来,我感觉不是很喜欢孩子。”
楚樊撸掉一口肉,“你对未婚妻,感情一般吧?”
费牧:“……”
他没有回答。
好像也无法回答。
喜欢是喜欢,不然也不会结婚。
可要是多喜欢,似乎又说不上来。
然而人生在世,真正能和深爱的人结婚生子的,又有几人。
绝大多数还不是被伦理裹挟着,按部就班的走完一生。
“你看封战,他就喜欢孩子。”
楚樊叹息道:“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做人就是这样,你只能在既定的框架里得到自由。我不会说你别结婚之类的话,不意外我也会走到你这一步的。”
宋执喝了口酒,他和封战是一国的。
毕竟,时宜是他主动追求来的。
至于像封战这样,在看到聂扶摇的那一刻连孩子都考虑到了,他还没那么夸张。
宋执与时宜的三观贴合,平时也能聊得来。
两人约会时,很少聊工作,都是些日常中的有趣小事。
毕竟宋执不太懂京剧,而时宜也不怎么懂他的工作。
两个人相处,不是去寻找不同点,而是尝试着寻找共同点。
夫妻之间,和而不同嘛。
如果真的遇到一位方方面面都聊的来的,宋执可能就要提起警戒心了。
怕对方不是有什么目的吧。
“成长的代价,太残酷了。”费牧倒是没有耽于苦闷,比起绝大多数为了金钱奔波的人,他这点小烦恼,不值一提。
唯一让他烦闷的一点,就是家里的催婚。
说实话,这几年他被催的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