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他永远想要保持那个温柔又体贴的模样。

“你们……”

温若颜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几乎要冲出天灵盖的时候，那股狠狠扼着自己脖子的力道终于松了开，她一个重心不稳摔回到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整个喉咙像被恶魔劈过似的，发出恐怖的嘶吼声。

“煦哥哥……”

许久没有叫出这个称呼了，陈念汐将这三个字叫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眼眶都湿润了。

她都记起来了。

她的记忆仿佛在一瞬间之内全部回到了脑海当中。

眼前的那个人与自己无数次梦中的倒影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真实的，可以触摸到的人物。

她不由自主的冲上前去，紧紧环住了殷以煦的腰身。

“你别冲动，我没事了的。”

这么一句轻轻柔柔的安慰，却像春天的泉水一般咕汩汩的滋润进了那男人原本已经猩红起来的眼窝之中。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眼瞎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小汐，我居然才找到你……”

陈念汐又何尝不知道，他这样疯狂的将所有的愤怒发泄在温若颜的身上，不就是为了给自己找回一个公道，和救赎他曾经做的那些错事吗？

他这个人的心，外面那层是凉冰冰的、坚硬的，好像这世上最坚固的材料，谁也打不开。

可是在那层坚固的外表下，却是谁也没有的、血红血红的、鲜活跳动的，柔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