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餐肯定到手了吧!”
几小只互相笑闹着,而一旁知道计划的千叶与高木等人本来也觉得这有些胡闹,但待到看向座椅前的四位嫌疑人后,却不自觉有些傻眼了。
因为4个人之中,其他的三个人都已经坐下,只有托比凯因斯这位模特依旧双手插兜站在了原地。
而后知后觉的托比凯因斯这个时候才发现了众人的举动,不断扭头看向周围的几人:“你们三个为什么都坐下来了...”
“啊?”
卡迈尔看了一眼几个傻眼的孩子:“可那几个孩子不是说了让我们坐下吗?
之前那位警官交代了让我们听他们的指令...”
而直到这一刻,托比凯因斯才意识到了自己中了计,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
“sit down please。”
茱蒂此刻也已经明白了唐泽的用意,看着那面露恐惧,却不知道自己在何处露出破绽的托比凯因斯道:
“那几个孩子说的“希当普利”,对于听惯了英语的外国人来说,就是让他们坐下,更何况是站在椅子前,就更是如此了。”
“表面上看起来是外国人,但内在确是霓虹人。”
唐泽看向托比凯因斯道:“实际上,你完全听不懂英文吧?
对于英语陌生的人来说,面对孩子们这蹩脚的日式英文,不明白其意思也是理所当然了。”
“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犯人先生?”茱蒂的话让托比凯因斯张了张嘴,但半天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唐泽刑事,这是...”
因为看不到眼前展开,而变成豆豆眼的千叶,对于此刻的状况完全搞不懂了,眼巴巴的看着唐泽,希望他能够解释一下。
“很简单,这次案件的概括一下就是这样了。”
唐泽解释道:“首先,被枪杀的是经营着外籍艺人事务所的社长。
而这位社长本来的行程,是和约好了和新签的储备艺人见面。
因为高木刑事来的很快,再加上电梯只有一个能够使用,所以便锁定了这四位嫌疑人。
至于案件的唯一的线索,便是桌面上这沾满了血迹的便条纸,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被凶手拿走了。
而这明明只是社长给秘书伊莉娜正常的留言,为什么犯人要拿走这毫不相干的东西呢?
答案是,犯人看不懂英语,他害怕那张便条上记录了对他不利的相关信息,所以才会撕下那张便条纸离开。
还原一下案件经过的话,大概就是犯人射杀了须内社长后,寻找或是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了桌面上的便签。
以为那是对方临死前留下“死亡讯息”的犯人,便直接撕下了那张纸,将其带走了。
如果是本就精通英文的人,早就理解其中的意思,明白那只是给秘书小姐留言罢了。
也就是说,会多此一举做出这种举动的,也就只有托比凯因斯这位根本不懂英文的人了。”
伴随的唐泽的话语落下,众人的目光纷纷投注在了托比凯因斯身上。
对于英文老师、fbi搜查官还有日常发短信,便条留言都还需要英文的秘书小姐来说,英文本就是母语。
而他们三人在刚才的测试中,也都根据几小只的指令坐了下去,只有托比凯因斯是一脸茫然的模样。
“证据呢!”
看着众人投掷而来的目光,托比凯因斯虽然内心慌张无比,但表面上依旧强撑着反驳道:“我是看不懂英文,但这也不能成为我是犯人的罪名吧?
万一犯人就是想要让人以为他不会英文,所以故意撕了那张便利纸误导你们的搜查呢!?”
“那张便利纸,还在你身上吧。”
看着极力狡辩的托比凯因斯,唐泽用陈述的语气说出了疑问句。
他看着慌乱的托比凯因斯淡淡道:“如果你知道内容,那大几率会将其丢掉。
可如果是以你看不懂的“暗号”形式,那自然就想要弄明白好好研究一下吧?”
“失礼了,请让我们检查一下!”
高木说完后便直接来到了托比凯因斯面前,开始检查起对方的口袋,很快便掏出了一张便条纸。
而上面的内容,便是那句“bring my tux”。
托比凯因斯瞳孔颤抖最终低下了头:“我本来是打算带回去,问问我女朋友的弟弟,上面的内容是什么的,毕竟他们都是“美利贱”人,没想到…”
“女朋友?”唐泽看向托比凯因斯道:“你的杀机,也跟你的女友有关吗?”
“没错,她被那个无良社长压榨,最终因为过劳而导致身体受损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去世了。”
托比凯因斯说到这眼中露出了愤恨之色:“但是那个男人却没有丝毫惭愧,他就是个恶魔!”
“被社长虐待吗?”千叶闻言道:“为什么不寻求帮助?”
“呵,因为我女朋友被他算计了。”
托比凯因斯冷笑了一声,说起女友时眉眼中带着心痛:“我的女朋友其实对于霓虹语并不精通,只会说一些普通的口语,文字更是完全不认识。
可那个混蛋却准备了全霓虹语的合同,诱导她在上面签了字。
而且,在她因为疾病而去世没办法继续工作的情况下,她的弟弟还有连带责任,必须按照合同规定替她继续完成那份合同。
我想着至少救下他弟弟,就打算用枪吓他,把合同抢回来。
所以我在街上制造偶遇,让他对我产生兴趣想要签下我。
之后和他单独见面的时候,便实施了计划,但他却说合同并不在我办公室,还要叫秘书拿过来。”
说到这托比凯因斯似乎回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幕,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我以为他动了小心思,激动之下扣动了扳机。”
“那这么说,社长让我拿的资料…”伊莉娜后知后觉道。
“没错,恐怕就是我女友签订的那份合同了。”
托比凯因斯说到这看向伊莉娜,露出了一个悲伤的微笑:“如果我知道秘书是你这么单纯漂亮的人,或许就不会杀了那个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