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之前的总总案件的特点,唐泽觉得关灯或者吹蜡烛的那一瞬间的完全黑暗就是动手的好时机。
而靠近了对方后,保科瑠华子还沉浸在生日宴会的喜悦中,对危险毫无察觉。
「夫人,我刚刚就注意到了,您手上的金表可以让我看看吗?」
就在保科瑠华子刚刚交代完男管家生日事宜后,一旁的轻边定悟靠近了过来看着对方手中的金怀表询问道。
「当然可以,请便。」保科瑠华子虽然对于时间很苛刻,但对于怀表却没多少忌讳,爽快的直接答应了下来。
看着对方递来的怀表,轻边定悟道谢后接过,拿在手中打量把玩。
「哇~之前的银怀表就已经足够漂亮了,不过这个金色的好像更搭配夫人啊。」
就在这时,一旁的周防知秋也从人群中走出凑到了保科瑠华子跟前,有些谄媚的夸赞着保科瑠华子。
但好听话谁都愿意听,保科瑠华子闻言很是受用的捂嘴低笑:「这可是特意向瑞士的工匠定制的特别限量产品哦~」
「噔!」
木杖与地板的敲击声突兀响起,古坦轮作拄着拐杖走了
过来看向保科瑠华子道:「但由于主人的一时兴起而遭到冷落,只能躺在抽屉中慢慢腐朽生锈的银怀表,未免有些太过可怜了。」
「这一点就不劳你操心了。」
保科瑠华子轻哼一声,伸手要过了自己的怀表,然后冷言道:「那个怀表现在已经不在我手里了,因为坏掉已经被我扔掉了。」
而听到对方那冷酷的话语,在场的三人神色都有些凝滞。
就在这时,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一旁冷眼旁观的唐泽立刻快步贴近了保科瑠华子,目光却放在了三人身上。
他的视力经过强化对于夜视已经有了很强的适应性,那种完全漆黑没有一丝光亮的视线距离会受阻,但现在人都在身边,自然是没了这种限制。
对于眼前的这三人,唐泽的警惕已经拉到了最高。
三人在入门时候和毛利小五郎前后到来,还一起去了钟楼,这样的戏份已经证明三人是嫌疑人了。
再加上三人还和死去的周防钟表师有联系,如果有隐情为其报仇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更重要的是,在唐泽判断凶手大几率会犯罪的时间节点上,这三人也不约而同的靠近了保科瑠华子。
就单单这一点,就不得不让唐泽提高警惕重点关注三人。
说实话保护一个人其实很麻烦,但不管是答应了对方,还是为了奖励,唐泽都必须用心。
顶着大厅繁杂的气味开启超嗅觉检查三人身上是否携带了危险物品,同时集中力也提到了最高。
但凡保科瑠华子身边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一时间进行阻止。
而相比于唐泽的警觉,突然的黑暗却是带来了宾客们暂时的慌乱,一时间整个宴会厅都乱糟糟的。
而毛利小五郎也是紧张无比的环顾四周,可惜以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伴随着大门口出现的亮光,看着男管家推着奢华的蛋糕推出宴会场,所有人因为黑暗的嘈杂结束,纷纷变成了微笑。
「哗啦啦…」
不知从哪里响起的掌声带动着一种宾客纷纷鼓掌,而众人也纷纷为男管家让路,方便他将蛋糕推到保科瑠华子面前。
保科瑠华子微笑着向四周微微鞠躬道谢,人走了两步靠近蛋糕后,一手持着金怀表查看时间,同时俯身准备去吹蜡烛。
对于她来说,在六点整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将蜡烛吹灭,就是完美的生日仪式了。
而在这一刻,唐泽的集中力也提升到了恐怖的地步,周围的一切落在他的眼中都仿佛放慢了一般。
而秒针还在继续前进着,在即将转动到「12」的那一刻,保科瑠华子弯腰吹灭了拉住。
在光线再度消失的一瞬间,保科瑠华子身后的某个早已准备好的黑影,此刻手持凶器刺向保科瑠华子。
但那瞬间的黑暗禁锢住了他人,却没有影响到唐泽一丝一毫。
眼看利刃即将饱饮鲜血,一只手后发先至的直接如铁钳一般从侧面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将那即将刺下去的手牢牢禁锢在半空之中。
黑暗中袭击的黑影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应该万无一失的计划出了差错,他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但唐泽的速度更快。
在黑暗中,他看清晰看到犯人正准备撑伞,而伞尖位置不正常的长度,也让他明白了犯人的打算。
犯人将利器安装在了伞尖的位置,然后打算在杀人的时候将伞撑开遮挡溅射的鲜血。
虽然不知道对方打算怎么在杀人后,解决凶器,但不用想都是利用机关之类的。
于是唐泽在一个横步跨过,握住对方的手臂阻止他前刺的动作后,紧接着便是横
踢膝盖,同时手按着对方脑袋向下一压,直接将犯人放倒压制在地,。
「砰!」
身体与地面接触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而唐泽没有进一步的控制犯人的动作,而是伸手去抓对方的手上的凶器。
因为对方既然敢选择这样的作案方式,那肯定是有解决凶器的手段。
唐泽不用想都知道,对方估计设置了什么机关,能够让凶器瞬间消失。
而他也没忘了,那把伞上还插着利刃呢,这么黑的情况下还这么宾客,那刀被机关带走的过程就是凶器机关。
万一阻止凶手瞬间,凶器被机关带走时候造成伤亡,那就真的不划算了。
所以在制服对方的瞬间,他便伸手去拿对方手中的雨伞,然后快速在旁边的蛋糕车架上缠绕了两圈。
这样就算有机关在,有餐车这么大的固定物,也不可能瞬间带走凶器了。
就算有轮子的餐车会被机关带动撞到人,那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而这也是唐泽能在这片刻间做到的最优解了。
而这一切发生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而仿佛昭示着事情尘埃落定了般。
本该在蜡烛熄灭那刻就响起的钟声,姗姗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