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冷嘲地骂了一声“废物”!
甄善是真不懂,她的父亲是个手腕强悍的商人,母亲也是一等一厉害的贵妇人,怎么会有傻白甜那样糯米糍一样性格的女儿?软得她谁都能随意去捏扁搓圆。
一遇到事,她还只会哭嘤嘤,被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以往甄氏显赫的时候,甄善看着‘自己’的天真浪漫,耳根子软得被人随意忽悠就信了,只暗中翻了几个白眼。
那时毕竟有一对强势的父母护着,即使她再软,也没人敢欺到她头上。
但现在,甄善只要想起这两个月来的憋屈,以及这一周来的各种挨打,眸光就冷得可怕。
她先前是不能掌控身体,但她们同个身体,感官相通,那傻白甜被揍,她也是实实在在地感觉到疼痛,更遑论其他压迫得她无法喘息的绝望情绪。
甄善凤眸微眯,心里冷笑,那些人欺负得她很爽啊!
可惜,睚眦必报,说的就是她,奉行别人让她痛,她就百倍让人痛回去。
她不是傻白甜,被打了除了嘤嘤嘤,什么都不会反抗,或是天生一副圣母心肠,看谁都是好的,仿佛能原谅整个世界的黑暗,啧,又蠢又傻!
原本一副人生赢家的牌硬生生被傻白甜给打烂了,甄善心里嫌弃得不行,但再怎么嫌弃,那都是她‘自己’,别人都这样欺负了,她从前无法反抗,现在嘛……
呵,甄善看向正响着雷一般呼噜声的铁板串,呀,她该怎么回报对方呢?
……
朱姐睡梦中突然感觉到一阵恐怖的窒息感,她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整张脸被什么东西捂住。
她眼球凸起,双手慌乱地想要去扯开,脸上一轻,她还没从窒息的恐惧中回过神来,两只手腕被人捏住,手臂瞬间发麻,完全使不上力气,随即是咔嚓咔嚓两声清脆响声,她的双手就这样无力地砸在床上。
脱臼的疼痛传来,朱姐刚想尖叫出声,却又再次被死死地捂住了脸,她的膝盖被人压着,完全蹬不起来,死亡的恐惧淹没她,那种痛苦和绝望一点一点摧毁她的意志。
她不要死!她不要死!
救命!救命!
枕头骤然被拿开,临近窒息的朱姐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里满是血丝,冷汗直冒,惊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