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公事公办地做招揽工作,“白军当初起来,打着是民主的旗帜,但这些年,他们越来越脱离这个宗旨,组织风气败坏,军官们不思国,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腐败之风严重,而白总司令白望不仅越来越依附M国,还有复辟旧朝皇朝制度的念头,陆先生有大才,不该助纣为虐……”
一段本该热血沸腾、语重心长地劝人弃暗投明的发言,甄善说得面无表情,生硬尴尬,堪比现代学生在死背思修,似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
还好领导人不在,不然她又该被抓去做思想工作了。
但陆仲极是捧场地点点头,眸带笑意,“善善说得很对,白军如今确实令我很失望,我一直听说民军大义,早有投诚之心,如今听你一席话,更是醍醐灌顶。”
他凝视着她,宣誓道:“我愿为其献上所有,包括性命,服从命令,绝不背叛。”
甄善眸如子夜,看不出情绪,“我代表民军,欢迎陆先生。”
陆仲温柔一笑,伸出手,“荣幸之至。”
甄善看着他的手,眉眼冷淡地抬手碰了碰。
只是她刚想收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在她脸色彻底冷沉下来前,陆仲放开。
他笑得清风朗月,“不过毕竟是旧主,我心还有些惆怅,为免我再动摇,能坚定地服从领导,善善还需麻烦你时时监视着我,保证我不会走岔路。”
这可能是最配合、思想最好的俘虏了,他们什么都不用考虑,他自己就把所有意外都预测好,并给出解决方案,不要太贴心。
甄善唇角微微一抽,“看领导安排。”
“好,听你的。”
她说什么陆仲都点头应好,他说过他只有一个要求,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他任何事都能接受,想要什么情报资料,他也会双手奉上。
对于他眸中的情意,甄善不为所动,“我们得到消息,南部最近白军的特务处在那活动频繁,还秘密运送了一批军需过去,目的是什么?”
陆仲夹了一个包子放到她盘子里,“这些都是小事,我们先吃饭,我再仔细告诉你,你看着瘦了很多。”
也对,这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好东西,这些年,她日子该是很苦。
而民军穷得只剩命了,恐怕连鸡汤都喝不起,想着她遭的罪,陆仲心里疼惜,只恨不得把这里的错过都补偿回来。
甄善却没心情跟他叙旧,或是感慨这几年的不容易,倾诉是对亲密的人,而不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