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们现在就走下楼，回自个儿宿舍背校规宿规？”

三人不确定地把自己接下来的行为说一下，如果因为阿宁看她们的眼神已经有了隐隐的不耐，就像是看三个不识相的大灯泡，她们甚至都想把步伐大小，走路的姿势、表情，路上可能遇到的一百种状况给描述出来，看看会不会不小心踩到雷。

甄善淡淡颔首，“嗯。”

“哦、哦，阿善小姐，我们走了。”

三人恋恋不舍地往外走去。

“嗯，”甄善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早上9点半，还有两个半小时是12点，准时到食堂吃饭也是好学生的一个要求，别背过头了。”

三人挺直脊背，“了解，长官！”

甄善笑着摇摇头，“回去吧。”

三人几乎是迈着小碎步，尽量把脚步放到无声，小心翼翼地挪出去，那草木皆兵的样子看得甄善有点没良心地笑了。

直到三人轻轻地关上宿舍门，她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真把她们给吓坏了。”

阿宁撑着脸，看着她脸上轻轻浅浅的笑意，那般轻松自在，是他多少年再也没有过的呢？

他眸光有些恍惚，好似从他们结婚后的隔日，她喝下他生母端过去的那盅汤后，他似乎就再没有看过她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了。

只是，那个时候，他不敢去多猜测，也自认他自己掩饰得很好，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即使她的笑容越来越缥缈，他也没有发现。

如今，再想想，也许那日，她就看出了什么了？

而是不是她曾等着他阻止她去喝那盅汤呢？

可那时，他做了什么？

顾宁逸心脏漫上悔恨的痛楚，他什么都没做，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心里觉得这是她该有的报应！

呵呵，不怪她不要他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甄善抿着果汁，感觉到身边很安静，转眸去看那喜欢叽叽喳喳的小萝莉，见他低着头，似乎有些低落的样子，她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

“阿宁？”

阿宁抬起头，皱着委屈巴巴的小脸蛋，“姐姐……”

甄善不解，“你怎么了？”

阿宁抿了抿嘴，有些迟疑地问：“姐姐是不是不喜欢这里？”

甄善笑着问：“为什么你会这般觉得？”

阿宁摇摇头，“其实，每个交流生最初都不喜欢这里的。”

甄善：“……”

那不是当然的吗？

哪个人类喜欢鬼校园的？

阿宁看不说话，情绪更低落了，“姐姐果然也是这般想的。”

甄善抬手弹了弹他的额头，“你就知道了？”

阿宁捂着额头，可怜巴巴地说：“看姐姐的朋友们的样子，就知道了呀！”

甄善黛眉微挑，“你不也说了她们有点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