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嘡！

艾檀之觉得耳膜碎了一半。

他听到了什么？

“马乙……”他试探性地问。

“……不是马甲！”温瞳瞳一口气咒道，“就是他！我扎他小人儿，咒他上厕所没厕纸，买方便面只有调料包，吃火锅只吃火锅底料，夏天只能吹空调外机！”

艾檀之二十五年来从未尝过畏惧滋味，这一次，却觉得心肝有点颤颤巍巍。

“为什么？”他小声问。

“因为，他是个大大的混蛋！”温瞳瞳说还不解气，轮着拳头往艾檀之肩上敲，“黑我，抄袭我，还……还活得好好的！”

气死她了，凭什么只封她的黑粉号，不封那谁的？

艾檀之几乎算是小心翼翼，“你……知道他是谁？”

温瞳瞳委屈极了，“不知道呜呜……我要知道他是谁，我就……我就打破他的狗头！”

艾檀之无比庆幸温瞳瞳喝醉了，才能暴露这么重要的信息给他。

他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点存活率，“其实，那个马乙什么，也不算坏。天下黑粉千千万，他也算为你做出了一点贡献。”

“没有！”就算是清醒着，温瞳瞳也不肯讲道理，何况现在喝醉了，她理直气壮地发脾气，“没有！没有！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艾檀之求生欲爆棚，连声哄着温瞳瞳，“我替你封了他，我替你封了他。”

温瞳瞳嘟着唇，气呼呼地指着艾檀之，“封了他！”

艾檀之捏住她戳过来的手指。

纤细的小手，软滑的触感，他觉得心中酸胀酥麻的感觉，扩散到了全身。

眼前的小女人，粉腮如桃，星眸似月，朱唇莹润……

他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了怀中。

她就迷着一双眼，娇憨地看着他，直看到他心里去。

艾檀之觉得他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低下头，仿佛下一刻就会对着她碾压下去。

整个世界都在晕眩和远离，就连声音，也不再属于自己——“喂，温瞳瞳……草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