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了片刻，眼神清亮地看着他，语气温和，带着几分叹意，

“顾离，抱歉。”

“我……不爱你。”

她声音轻轻地，明明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没有留一丝的情面。

拒绝得很彻底。

哪怕是……对方在苦苦地祈求。

“……”顾离慢慢地睁眼，眼眶泛红，

“只是，抱一下，就好了。”

“就一下，好不好？”

他干涩的音色几乎都在颤抖。

苏锦笙微微抿唇，直视着他，摇头，

“抱歉。”

她……不能抱。

既然不爱，那就不可以有一丝的亲密。

更何况，

苏墨还在看着。

她要顾及他的感受。

苏锦笙虽然内疚，但还是退后了一步。

没有上前，

甚至，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顾离眸底微弱的光终于破碎。

他红着眼，一言不发。

明明难过到了极点，却安静地低着头，像是一个得不到一颗糖的小孩，悲伤得吓人。

苏锦笙看着他这幅模样，指尖微微收紧，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心里很内疚，但是……

苏墨还在看着。

她不能……也不可以……

哪怕是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残忍，

但……

她只能拒绝。

苏锦笙微微挪开了视线，没再看他。

沉默的侧脸，依旧柔和漂亮，

只是，

对他，从来没有心软过。

顾离失神似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宛若置身于万丈深渊的黑暗，很冷，也绝望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