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蔺翔目送着晨曦的马车渐行渐远,心里想着行程要快上几步了,他的府邸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女主人。
知道晨曦的马车看不见的时候,叶蔺翔转身回到御书房,刚刚进去,暗卫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恭敬地跪下。
“人呢?”叶蔺翔冷峻的脸上没又有一丝变化,冷清的声音从他那薄唇中说出声来。
“已经抓住了,现在正在地牢之中,等候主人的审讯。”
暗卫垂下自己的眼眸,身穿黑色夜行服的他将自己完全隐藏在了黑暗之中,若不是这一道声音的存在,或许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走吧。”
叶蔺翔转身离去,暗卫再一次悄无声息的隐藏起来,跟在了叶蔺翔的身后。
张婉柔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睁开眼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先打了个寒颤,思绪慢慢回归她的大脑。
她记得,她刚刚是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从宴会上溜了出来,之后
张婉柔仔细的回想,无意碰到自己的后脑勺,一震顿痛,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她好像是被人打晕过去了,之后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
张婉柔惊恐的环顾四周,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地方,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油灯在风中摇晃,忽隐忽现,更让张婉柔觉得四周阴深深的。
张婉柔摇晃着眼前的木栏,“有有人吗?”
张婉柔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恐惧显得有些尖锐,甚至还有些嘶哑。
“看样子,你现在的状态还不错。”
就当张婉柔以为四周没有人而渐渐安心下来的时候,叶蔺翔冷清的声音响起,四周的蜡烛在一瞬间被点亮,张婉柔无暇顾及自己被亮眼的灯光刺激的有些疼的眼睛,而是下意识的退后,心中的恐惧和警惕弥漫心田。
“胆量也不过如此,”暗卫将椅子放好,叶蔺翔一挥袖子,坐在椅子上,深邃的眼眸中闪烁冷光,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张婉柔,“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对我的人下手?”
张婉柔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来人是王朝赫赫有名的摄政王,传闻中弑父杀君,残害兄弟的男人。
刚刚在宴会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叶蓁蓁的身上,对于这一位传闻中的人物,也就只有是他进殿时的惊鸿一瞥,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的交情。
她想不明白,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人?
重生回来之后,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复过得更好上,她真的不明白摄政王为什么会说她动了他的人?
“摄政王殿下,臣女不知道臣女在何时得罪了你的人,还望摄政王殿下能够明言,也好叫臣女知道,臣女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张婉柔还是觉得是叶蔺翔自己搞错了,只要将误会解开,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再者,这样的事情要是利用的好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前世的自己会那样的被人欺负,不就是她没有一个好的背景好的靠山吗?要是能够借着这件事搭上了摄政王这一条大船,对她来说,那就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到那时候,什么叶蓁蓁,先帝养女,王朝中唯一的女将军,最最尊贵的公主,那算得了什么?
在绝对的权力之前,什么都得退位,叶蓁蓁不就是命好,有先帝撑腰,说不定那些军宫也是造假的,也就是那些愚蠢的男人才会被叶蓁蓁的外表所骗。
不就是衣服臭皮囊吗,再过几十年,不也就是坟里的一捧黄土,跟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
张婉柔没注意到的是,她是厌恶憎恨叶蓁蓁,在她看来,要不是叶蓁蓁的存在,她前世就不会受到那样的辱没,最后也不会再绝望中拉着那个男人同归于尽。
可比起恨,她更加的羡慕和嫉妒叶蓁蓁,羡慕她的洒脱,不畏惧世间的一切,能够做到自我,嫉妒她的容貌和才华,还有能让男人为她奉献上一切也是心甘情愿的能力。
“有或没有,本王比你更加的清楚。”
叶蔺翔的声音拉回了张婉柔的注意力,只见她疑惑的看着叶蔺翔,好像不明白叶蔺翔为什么会这么说,她不是已经说了吗,这件事就是一个误会。
“呵---”
叶蔺翔嗤笑出声,不屑的看着一脸迷茫的女人,眼中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丝的波浪,为这样的女人感情是不值得,有那个时间,还不如陪陪他的蓁儿。
刚离开没多久,他就开始想她了,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煎熬,不曾得到过尚且还能忍受,得到之后,便觉得这样的等待变得更加的煎熬了。